從那場莫名奇妙的實驗室爆炸之後，葉聞霖舉報了那個世界的所作所為，在長期調查無果之後，頭一次對自己解悶時的小實驗結果産生了好奇。

“我的天，這麼長時間了，你都沒有去試過，你那個試劑到底是什麼情況嗎？”被葉聞霖喊來酒吧借酒消愁的屈爻原本毫不在意的表情變成了震驚。

兩人面面相觑，猶如第1次見到對方一樣，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對面。

“沒有進行過人體試驗。”葉聞霖很難給他解釋為什麼自己的藥劑沒有經曆過人體實驗，卻會被認為能夠改變人世間的最偉大發明，因為他自己也不懂：“在藥劑沒有排斥性之後，我拿小白鼠試驗過不下五輪，沒有一隻小白鼠活下來。”

雲巅使用的小白鼠由某個實驗性事件持續提供，每一輪實驗所采用的數目都比正常實驗要高上2~3倍，在這種情況下，依舊無一生還，是一種駭人的情況。

“如果他不是玩鬧的作品的話，那麼我的實驗室早就被封了。”葉聞霖知道自己的好友，不懂實驗室裡那些頭頭道道，隻是這麼和他說道。

“屬于應急産品，但不屬于正式實驗品嗎。”屈爻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酒，在酒精的刺激下，看着葉聞霖默默無言。

“想都别想，我絕對不可能在小白鼠實驗一次都沒有成功的情況下，去找人做人體實驗。”葉聞霖被他的眼神看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厲聲呵斥道。

“既然他預言到了，就代表有那麼一個未來。”屈爻淡淡的說道，葉聞霖頭疼的看到他眼中泛起了久違的狂熱，他的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起了紅暈，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更顯得蠱人：“霖霖？如果有人主動申請成為實驗體的話…”

“如果真的把它列為項目，那麼我連這份申請都遞不上去。”葉聞霖冷漠的說道，看着人不死心的屈爻，用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們都會丢命的，不隻是你，還有我。”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就有不少人對它的金屬箱内容物産生了極大的好奇心，雲巅向來是安全的代名詞，但是最近葉聞霖也不得不時刻帶着自己的金屬箱，以保證他不會被某個有心之人拿去，闖下什麼天理不容的大罪。

“真是讓人頭疼啊，我那天明明是想裝出去處理掉的。”失敗的實驗液體在不明白對其他東西有沒有損耗的情況下，帶離實驗室隔離處理才是正常的。

“既然無法得知藥劑對于人體會産生什麼影響，那從這個藥劑可以震懾住世界意識，讓預言到他作用的人為之瘋狂來反向推理，聞霖，你是在什麼的基礎上創造了它？”

“生物化學課程上總會有一些處理不掉的東西，原材料極其珍貴卻又時間短暫，老師就會交由我們進行一些平時無法進行的實驗。”

在記憶中，平時發下來的罕見材料都有認真完成應該完成的實驗，這本來就是拿常見材料試探如何做出來的解悶之作，唯一的異常恐怕是那天他做到一半被老師叫走了，等回來的時候，試劑的顔色轉變了吧？

“那天那個點除了你，還有誰在實驗室嗎？”偏偏是主人不在的時間，究竟是那個時候有誰往裡面加了什麼東西，還是那段時間的沉澱，根本無從而知。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樣。”葉聞霖也有些悶悶不樂，他今晚還要回實驗室看數據，桌子上的酒一口也沒有動。

“總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葉聞霖堅決的說道：“我會向上面申請多幾次小白鼠實驗。”要麼把剩下的試劑全部消耗完畢，要麼在小白鼠實驗中出現奇迹。

“你有沒有試過換一種生物？”看着葉聞霖疑惑看過來的眼神，屈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提了這麼一個建議，咽了口口水，有些幹巴巴的說道：“也許是因為它和人類還不夠像呢？比如，猿猴？”

“别鬧。”葉聞霖在聽到朋友給出的無理建議之後，翻了個白眼，有些苦澀的說道：“實驗結果要通過小白鼠實驗，才能向上面申請其他動物實驗，所有實驗的第一步就是小白鼠實驗通過。”好巧不巧，這就是這就是最大的難點。

“稀釋？也許隻是小白鼠無法很好地承受試劑的藥性。”屈爻斟酌着說道。

“…我不至于無腦到把這種事情都忘了。”

就此，關于這個話題，兩人相對無言，在後半夜的時候，葉聞霖費勁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把喝醉了的屈爻拜托出租車司機送回去，自己拿着行李箱走在回實驗室的路上，打算散一散身上的酒氣。

雲巅有一個特殊的規定，那就是研究人員不允許以身實驗自己研發出來的試劑。

那一次研發藥劑的研究員突然在實驗室裡發狂，科研所的内部結構防外不防裡，研究人員3死16傷，自那之後，科研所的内部規定上就增加了這麼一條規定。

“今天天氣真好。”晚上的晴天沒有月亮，于是星星都大膽的在夜幕中綻放着自己的光芒，奪人眼目。

葉聞霖對于手上箱子裡的5隻試劑并沒有任何的想法，此時此刻看着手上的金屬箱，他隻是在想，試驗究竟還要持續多久？他還能多久才能擺脫掉手上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