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有點胡鬧了。”看着自己的得意學生在辦公室的一角打完了這個溝通的電話,用有些微紅的臉面對着自己的時候,齊老師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有些戲谑的說道。
“但作為您的得意門生,我這點特權還是有的吧。”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面對老師的調侃,鄒舟燿有些狡黠的說道。
“是是是,”且老師一邊歎息,一邊用贊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得意門生,往回走了幾步,從辦公桌上面找了一份文件,敲在了好奇打量他動作的鄒舟燿頭上,笑罵着說道:“拿去,不是已經決定好要在跟着我深造了嗎,既然如此,那這間宿舍先給你們用用也無所謂。”
“感謝老師大力支持!”鄒舟燿眼睛亮亮的接過這份文件,嘴上又口花花了幾句,不動聲色的蹭到門邊,刷的打開門跑了出去:“我就不打擾老師了,老師課堂見。”
“臭小子,油嘴滑舌的。”看着被順手輕輕帶上了門,齊老師不由得失笑,搖搖頭。
深造生的宿舍确實要比學生宿舍要好得多,起碼在鄒舟燿。順着地址走到那間宿舍的時候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獨棟的3層小别墅,看外面挂着的銘牌,可以得知這是一間雙人宿舍,不過另外一個銘牌已經被透明的膠片所覆蓋,看樣子老師那邊對此事早有準備。
想到這裡,鄒舟燿不由得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拿着被掌心溫度捂熱的鑰匙,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過不過兩三步長短的前院,推開仿古制的深棕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每一棟别墅标配的小客廳,兩邊樓梯連上二樓走廊,能夠看見在一樓走廊盡頭的側邊落地窗外不小的後院,草坪被修剪的平整。
或許以後可以在這裡和朋友們一起開一個燒烤派對。不知不覺他想到了那一幕。
那是前段時間,大約是遵從不知道哪個星球的固定假期,路修缇從學院回來褪去了一身校服穿着父母給他裝扮的休閑服,坐在前院的秋天上,随着清淺的風在看手上的書。
他在那天和同伴約完球後,一身臭汗的從鄰居家門口路過,看過去的那一瞬間,隻覺得光給這個人鍍上了一層朦胧的意境,下一秒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路修缇擡起頭,準确無誤地向他所在的方向看過來,正對上他來不及收回的視線,那一刻他不知為何感覺自己有些狼狽。
不過路修缇什麼也沒說,隻是合上了手中夾着紫色書簽的書,拿着書走過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回到了室内,獨留門外的鄒舟燿傻傻的看着他最後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帶着什麼樣的失落。
或許這裡還可以再加一個秋千。
鄒家堅持讓自家兒子帶着剛剛失去父母的小朋友去首都星走一走,未免沒有讓他散散心的意思,至于兒子心裡打的那些别樣的心思,在鄒家父母看來能不能成,就看他兒子有沒有這個福氣了。
鄰居家辛辛苦苦拉扯到18歲,每年都能拿回大量獎學金,人品優異,相貌極好的獨生子,憑什麼要給自家兒子作配?
事情轉回到18年前,路母懷孕的最後一個月過得格外不安生,身邊總是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她心裡也總是慌慌的,卻也知道不能影響到另一半的工作,就咬牙自己撐着。
如果不是那一次鄒家正好上門拜訪,明知路母在家的情況下,敲門沒有回應,果斷選擇破門,路修缇這個孩子甚至有憋死在母體中的可能,連帶着母體也會有嚴重的生命危險。
在醫院坐月子的那段時間,鄒母作為全職主婦,總是做兩家的飯,每天風風火火的帶着自家兒子來到醫院去給路母陪床。
“唉呀,我這個兒子要是個歐米伽就好了,正好送給你家小朋友當新娘。”看着7歲的鄒舟燿好奇的圍在嬰兒床邊,看着在其中睡眠的小嬰兒怎麼也不松手,兩家母親交流之餘,路母不由得調侃道。
“說起來那天還是舟燿這小子想去找寶寶,這才發現了你暈在地上,也算是他的福氣吧。”鄒母。一想到後面緊急救助把路母送來醫院之後,接連簽下的幾張病危通知書,此刻還心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