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缇的不發育外置腺體更像正常人體内的腺體,經過深度體檢之後,确實發現在同正常人類如出一轍的地方同樣有着在努力工作的小小腺體。
“那麼先恭喜你可以參加其他同學一緻的外訓。”雲醫生調皮的沖小小的學生眨眨眼,又在老師掃過來的視線下,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你真的覺得這算得上是一種恭喜嗎?”路修缇拿着新鮮出爐的體檢單,嘴上毫不客氣,眼中卻劃過一絲笑意。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自由才是最大的禮物。
雖然是三學期制,但是遵循華國傳統的節假日放假,林林總總也湊齊了差不多4個月的假期。
路修缇返回的那一天,從堅硬的玻璃可以看出外面的天陰沉沉的,是長久的晴日之後,氣象局控制的打算下一場大雨,好讓氣溫下降的更加順暢一點。
路修缇還穿着回來時穿的風衣外套,上面自然也沒有星際所有衣服幾乎通用的晴雨罩,隻是早有預料的,從行李箱旁抽出了一把透明的傘,拉着行李箱,漫步在雨中。
咕噜噜噜噜。
飄逸的風衣衣角随風飄蕩,沾上了點點雨痕,路修缇慢吞吞地走着,擡頭看着天空中的懸浮軌道,不時有機甲或者懸浮車高高飛起,在其中穿梭而過。
路修缇的動态視力很好,經過訓練之後更好了,能夠清晰的捕捉到機甲轉換形态時變動的小零件,懸浮車後面被引擎噴射出的能量扭曲的空氣。
動了動鼻子,路修缇皺眉。
長久的幹旱讓空氣中的濕度極低,即使在下雨也依舊達不到70%以上的濕度,這讓長期跟随監護人生長在雨林地帶的路修缇極為不适應。
“綠化也隻能在室内看見了吧。”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看着地上因地面不平而叽窪的水坑,孩子氣的踩了上去。
從走出機場到這一路,他一株植物都看不到,包括應該由植物帶來的新鮮微涼的空氣。
一路拉着行李箱來到軍校門口,由于交換了電話号碼而提前從江渺那裡得知放假日子的鄒舟燿提前在門口站着,等來到他面前時,自然而然的接過他手上的行李箱,拉着向宿舍區的方向走去。
“我是和你一起住啊,這邊不是雙人宿舍嗎?哦,有人給你幫了忙。”路修缇并不需要他的回答,隻是看着他臉上的微表情自問自答,随後不再言語神态自若的跟着向校園深處走去。
這會兒正是下課的功夫,結束了訓練的軍校生們有的在匆匆忙忙的前往下一個教室,有的悠閑的準備回宿舍,因為之後沒有課了,有的似乎是認識鄒舟燿,看見他帶着人往宿舍的方向走去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見鬼的表情。
打開宿舍門,鄒舟燿從旁邊的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讓他換,把行李箱拿上2樓,放在他的房間門口。
原本似乎沒有那麼多規矩,隻是一路踏雨走來,路修缇的褲腳和風衣邊邊已經被雨淋的濕透了,擰一擰還能擰出水來。
“熱水是全天候供應的,如果有帶換洗衣服的話,你先上去洗個熱水澡,如果沒有的話,麻煩你等候一會兒,我需要到中午的時候才能帶你去那邊的超市買一些日用品。”
鄒舟燿和他并不常見,路修缇隻是敏銳的從他的别扭和不安中提取出了自己不太明白的成分,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順從的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他洗完澡,換了一身星際這邊常見的衣服下來,鄒舟燿已經不在屋子裡了,大概是趕回去上課了。
路修缇早已習慣于自己接近于正常人而非歐米伽的身份,很自然的帶上自己的腕表,在外順着一些蹤迹,走到了離宿舍區不遠的生活超市。
首都星在環境利用上遠比他出生的戍星要高的多,綠植所占據的環境比例不到1%,而且大多都是在室内。
“環境污染也要嚴重的多,被污染後,後來補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