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東西在大災變之前,會不會是那時候人類用來存儲數據的工具?”對于那個時候來講,材質輕薄,對于現在技術來說反而變得過于笨重的存儲卡被值班人員拿在手裡來回查看,臉上都是好奇。
“如果能夠打開,裡面應該存儲着很重要的東西吧?它比這裡其他的東西狀态都要好。”不過剛從保險櫃裡拿出來做檢測的時候,上面測出來了一種直到去年才開始投入使用的合金構列,讓原本根據其他東西的年代确認它的出廠日期的人又不确定了。
“這關我們什麼事兒?反正不管裡面的數據能不能被提取出來,那個時候用的存儲盤裡面的數據也隻能用在那個時候用的編程上了吧?要結構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話說到這裡,看着就銀灰色的存儲卡,兩名值守人員陷入了漫長的沉默,直到天邊逐漸亮了起來,換班的人來把他們換了下去,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邊境戰場幾次對本源能量的消耗,即使如今隻剩下最後一次用來積蓄爆發的力量,依舊沒有影響到陳娅現在在存儲卡昏睡的意識。
或者說由于靈魂分裂在太過久遠以前,所帶來的痛苦也在時間的流逝下一點一點的磨滅,誰也不知道在數據磨損的情況下,陳娅醒過來還能不能恢複意識。
好像她這個人好像在生命這件事情上總有一點好運在身上的。
這個直到最後被科研所判斷沒有用的存儲盤被一個科研人員偷盜,流進了黑市的拍賣會,再次以天價來到了一家富裕的家庭。
“這個東西能夠留存到現在,也就隻有當擺設這一個功能了。”一時興起拍下這個廢物的女士興緻缺缺的用食指彈了彈,對其堅硬的程度反而還提起了一點興趣,不過沒有多久,這個東西又出現在了客廳的展示架上,在燈光的照射下沉默着。
那個時候離星際聯邦成立也不過千年,人們之間的你争我都還沒有完全停止,星艦還在對外探索,還在尋找其他物種,宇宙孤獨的仿佛隻有人類這一個智慧種族。
時間還在繼續流逝。
富裕的家庭由于貪污偷稅倒下了,其中的物品都進了國庫,被抵了價,存儲卡随後又在一次次的拍賣會中輾轉,路過了新聯盟政府的成立,看過人類與其他智慧種族的第一次通訊,見證了人類與其他智慧種族建交簽約的時候。
它依舊沉默着,卻慢慢的不再流入拍賣會,穩定的待在了國家博物館裡,他同一時代的物品都在各種各樣的原因之中消磨,或者不複存在,隻有他依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完整的流入市場,有完整的走出來。
“說起來能從那家裡面找出這個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直到現在,看着面前這個在幾百年前還在聯邦國立博物館裡供人展示的物件已經流轉出現在拍賣會上,又被他拍下來帶到家。
曲尋直到現在還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到晚上自己那個聰明的兒子放學,他把這件事情當做笑話一樣和他說了。
“但是這種東西能夠從黑市裡面流出來,也足夠說明他的價值了吧?你知道你手上的古董出自哪裡嗎?”曲彌勒自顧自的拿筷子吃着普通人家根本吃不到的面條,神态自若的問道。
“具體出自哪裡也不知道了,但是從拍賣人的口中,這個東西好像出自人類母親大災變時代之前。”
經曆了太多的戰争,又經曆了太多的争鬥,人類已經徹底丢失了母星的消息,如果不是這個存儲卡實在太過完整根本沒有人相信這東西出自人類母星,哪怕在他報價上面再加兩個零也不為過。
“……我能拿去學校給老師看看嗎?”曲彌勒停下吃面的動作,難得用認真的眼神上下打量這個他父親拍下來的藏品,最後問道。
“拿去吧,拿去吧,正好也看看這東西究竟出自多久之前。”曲尋滿不在乎的擺手,對于這個收假還沒有其他收藏品十分之一的東西并不在意。
“出自人類母星,還是大災變前夕?”損友看着他拿着盒子帶到學校的存儲卡,隔着玻璃罩子上下打量一番,用一種興緻勃勃的語氣,嘲諷道:“也隻有你爸才會信這種東西,誰不知道現存的出自人類母星的東西已經全部在國立博物館了。”
“或許我們可以去找那名學長問問。”
存儲卡的外殼閃爍着銀灰色的星芒,其中所記錄的存儲也到此為止,在之後存儲卡又被拿去了哪裡?經曆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陳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那之後,陳娅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某一天留下的防禦性小遊戲被打開了,被連接到了網絡裡面,裡邊的數據轉成了大型的遊戲。
可惜由于數據轉錄的并不順利,它能夠從中攝取到的能量極少,又過了許久之後,直到小遊戲裡面還在堅持的人寥寥無幾,到終于有人通關了小遊戲的最終成就。
“啊啊啊啊啊啊,通過啦,我通過啦!!!!”
半夢半醒之中,陳娅感覺身邊聒噪的響着一個男生的聲音,其中有興奮又有心酸,還有一些實在讀不懂的情緒,讓人實在無法繼續睡下去。
“這個存儲卡就交到你們手上了,我相信這串代碼背後一定還有别的東西。”
運輸中的颠簸讓陳娅忍不住翻了個身,想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卻又無處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