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大女兒起個名吧。”送來基因檢測報告的學員站在一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的這個自己未曾見過的學姐,見她歡喜也帶上了由衷的笑容,輕聲說道。
“就叫她诩淑吧。”孕育倉中的胎兒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即将走向未知的命運,有些不安的動了動。
“戍驕?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許瑜穿戴整齊下樓,看到亮着燈的客廳有些驚訝的說道。
“今天不是要去迎接我們的女兒出生嗎?你還要去晨練?”戍驕聽到自家老婆的聲音,擡起頭來看過去,冷白的皮膚上顯眼的黑眼圈展示着他一夜未眠的興奮。
“孕育所那邊給出的時間是預計下午3點破羊水,不用這麼早過去 ”看了一眼挂鐘上顯示的時間,許瑜說道。
“萬一提前發動了呢。”戍驕聞言,臉上的表情越發焦躁。
“你現在去洗漱的話,你還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如果下午把女兒接回來之後,你沒辦法照顧女兒,相信晚上我們會過得很精彩。”許瑜客氣一般,看了一眼時間,冷聲提醒道。
“萬一……”戍驕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的親親老婆打斷了,隻得委屈的撇撇嘴,乖乖在老婆嚴厲的注視下,上2樓回房間休息去了。
“你不急嗎?那也是你的女兒。”通訊那頭的人打了個哈欠,用有些困倦的聲音說道。
“實際上我感到焦躁不安。”許瑜從一樓的圖書角裡拿出一本書,随意的翻了翻,随即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耐心的把最下兩排的書籍一層一層的搬到最上面,和電話那頭坦然的說到。
她不會對自己的搭檔撒謊。
“是是是,以前也沒見你大半夜把我拉起來陪你聊天到淩晨,啊哈~”通訊另一頭的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卻也沒有要主動挂斷通訊的意思。
“你們要帶走的那胎昨天晚上就發動了,現在孕育所那邊應該已經把他抱到嬰兒床上,等待父母前去剪手環帶走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翻找到了什麼,提醒道。
“我還以為诩淑會是被帶走的姐姐,沒想到是妹妹。”許瑜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說道。
“可能是因為被忽視的總是二胎吧。”有才的老大或許就輪不到老二的出生了,而拼一拼三胎又或許是為了一個性别,于是被忽視的越加沉默,哪怕優異也得不到大人的一個眼神。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句話在這裡得到了體現。
“嗯,既然不準備繼續等妹妹了,那麼我讓工作人員那邊給你們發通知……”電話那頭按鍵的聲音突然停下,搭檔的聲音滞瀉了一會。
“發生什麼事了?”許瑜眯了眯眼,感受到事情開始不受控制,主動追問道。
“你們打算帶走那個孩子,世界意識也盯上了。”搭檔的聲音随着鍵盤敲擊的聲音逐漸急促,冷了下來,帶着一種結冰的意味。
“…那位主角的原生家庭查一下。”許瑜不太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等擡頭注意到自己所處的别墅,哪怕在星際也算得上是有錢人家的時候她反應過來,揉着眉心上樓來到書房,打開了屬于自己那台電腦。
“剛剛出生的孩子沒有多少差别,小的那個不用擔心,我們的人在盯着呢,大的那個被換到了709床,那家人改到下午過去帶走孩子。”
庫内的資料可以調查,讓這件事情順利明了的擺在了他們面前。
因為覺得許瑜的死亡所能帶來的利益不夠,所以世界亦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孩子身上,因為他的愛人能夠給孩子帶來足夠優越的教育,以及長久的人脈。
“貪婪過頭是不會有好選擇的。”許瑜聽到這裡,氣突然就消了,沒有任何情緒,心平氣和的說道。
“我同意你說的話。”被調換的孩子沒有成功,他們的身上已經能夠感覺到世界隐隐的排斥。
真是可笑,明明他們兩個是為世界帶來世界外能量的大功臣,現在卻想要将他們的價值壓榨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