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誰要拿啊!”
“惡心死了!”
“媽媽!”
大廳裡面的人群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談論着。
裴安辰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後緩緩蹲下身來,看着面前的腦袋。
這是……魏夫人!
系統播報:“玩家裴安辰發現關鍵信息,積分加10,當前積分20。”
雖然說是不太熟,但是畢竟是這個古堡裡面除了管家以外,第一個認識的人,裴安辰心裡還是有一些不是滋味。
“小聲點!”沈榮溪大聲喊了一聲,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裴安辰也被這一聲警告拉了回來,小心翼翼地托起了包裹,想到魏夫人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裴安辰還輕輕的幫魏夫人擦了擦臉上的血迹,隻是血迹有一些已經幹涸,擦不掉了。
不對吧?為什麼會不一樣呢?
裴安辰心裡縱然有着些許疑問,但依舊沒有說出來。
裴安辰雙手捧着包裹,送到了紀蘇言的手上。
紀蘇言接過來,打開包裹,将魏夫人的頭放在了它應該在的位置。
魏夫人的皮膚被撕扯得支離破碎,早已不見往日的白皙。
如今,沒有了貴氣的魏夫人,隻有一具破碎的軀殼,靜靜地躺在那裡,任由他人擺布。
來不及做更多的感慨,裴安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裴安辰,那個頭……”
沈藍桉的眼睛裡面閃着光,那光芒直逼裴安辰的心髒,好似要将裴安辰看穿。
“死的人是魏夫人,我曾與她有過幾面之緣,但是不太熟。”
“你認識?”還沒等沈藍桉說話,旁邊的一個小男孩搶先驚訝地喊到。
“噓,别說話。”男孩的左邊,一個中年婦女一邊将男孩拉進了自己的懷抱中,一邊手指比作噤聲的手勢,出聲提醒。
“哥哥見過那個髒東西,寶寶不能和哥哥說話哦,哥哥是壞人。我們要離哥哥遠點要不然啊……”中年婦女的語氣漸漸變得微弱,逐漸沒入了喧鬧的人聲中。
裴安辰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還做什麼,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因為女人的話,聚集到了裴安辰的身上,人們似乎已經将裴安辰視為不祥之物。
裴安辰緊緊地咬着牙,明明是想開口辯解的,可是看着自己面前撺哄鳥亂的景象,裴安辰的嘴怎麼也張不開。
人群吵鬧的喧嘩聲猶如鐵絲劃過鐵皮一般,發出尖銳的聲音,似利刃般刺痛了裴安辰的耳膜。
人們的指責張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好似要将裴安辰撕裂、吞下。
“哎,我說,你們這群人怎麼回事?你們這不是在捏造事實嘛!”一旁的沈藍桉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個大跨步,躍到了裴安辰的面前,将裴安辰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将裴安辰與此刻喧鬧不停的人群分隔開來。
一瞬間,裴安辰感覺自己的耳邊清淨了不少。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還能幫他說話呢?”
“對啊對啊!”
“像這樣的人,就應該離他越遠越好,這在古代叫什麼?叫災星啊!”
“等等,我記得,他們兩個好像走的挺近的。”
“是啊是啊!”
“他們是一夥的!”
“不是,你們這群人……”沈藍桉正想說什麼,卻被裴安辰猛的拉了回來,随後,裴安辰轉過身,一個酒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裴安辰的後背上。
裴安辰悶哼一聲,酒杯滑落到了裴安辰身後的地闆上,碎裂開來,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系統播報:“玩家裴安辰,被酒杯攻擊,生命值減5,當前生命值95。”
“殺了他,也許就能結束了,都是因為他!說不定,那個女的就是他殺的!”
“對,肯定是他殺的!”
“上!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殺了這個殺人犯!大家一起出去!”
“對,殺了他!”
人群蜂擁而上,一旁的聞思歸聽到聲音趕來,看到沈藍桉和裴安辰被追殺的場景,震驚不已。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聞思歸緩步走來,中途推了推眼鏡,眼神中是不可置疑的堅定。
“犯法?啊哈哈哈!他居然和我說犯法?拜托,命都要沒了,我管他犯不犯法呢!”男人眼神中盡是不屑。
“你們!”作為一個金牌律師,聞思歸真的很讨厭這樣不遵守法律的人。
“别想了,這是一個虛拟的世界,在這裡面,隻要能活下來,一切都是合法的。”另外一個女子,踏着十五厘米左右的高跟鞋大步走來。
“好了,他們聽不懂,别和他們說了。”沈藍桉的話極盡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