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陳橘對陸明反應這麼大,原來陸明就是她吐槽了很久的,對手公司的那位極有手段的年輕掌事人,有了剛跳槽過去那位主管那一份客戶名單還有商業機密當投名狀,最近的發展勢頭簡直是如虎添翼,反觀她們公司陷入了經營的危機,偏偏還掌握的證據不不足,連法院都上不了,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那個主管,陳橘是知道的,肯定沒有這個腦子去做這些事情的,肯定是背後受了高人指點了,至于誰最獲利,自然誰就是那個高人。
偏偏那份客戶名單上邊很多都是她的客戶,全公司就她影響是最大的,原本的業績第一,變成現在的業績墊底,讓她見到陸明,怎麼不會像個仇人似的,沒有當場挖個坑把他埋了就很不錯了。
而另一邊的新換的鍋底還有食材剛剛上,譚松明今天都在忙案子中午也就泡面湊合吃一頓,直到下班的時候剛要回家就接到了陸明的電話說約吃飯,兩人朋友多年了,陸明之前很多年一直都待在國外,今年才回的江北接手父親的公司,但是平時也并不得空,父親的公司先前經營上走了很多的彎道,而且這幾年市場疲軟加上父親的身體出了問題,基本上都交給股東們管,自己沒怎麼管事,賬面上都是虧損的狀态,公司的股東各個都心懷鬼胎,賬目上也是爛賬多。
他回國接管公司,這幫老狐狸并不服他,隻是當他是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在公司樹立了威信,并且大刀闊斧的進行了大改革,将一些懷有二心的股東肅清了出去,公司才慢慢走上了正軌。
“你小子到底怎麼人家了,是不是惹的風流債又不給人負責,看人家的眼神,都要吃掉你似的。”譚松明早就餓扁了,也顧不上沈初晴和陳橘回來沒回來,找服務員要了兩大碗米飯,直接開始涮起肉來。
“我能怎麼人家?你看我是有那種時間去惹風流債的人嗎?”陸明語氣不緊不慢,白襯衫的袖子半挽,并沒有放心上多少,他人長得斯文貴氣,五官有些陰柔的美,加上譚松明,這桌男性的顔值簡直是全場爆表的程度,不論是經過的服務員還是女性顧客都不免多看了一眼。
“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你和陳橘之間到底是怎麼?你别跟我說你不認識人家這種鬼話,我他媽的不信。”譚松明笑了,陸明這個家夥也就剛回國的時候約自己吃了一下飯,接下來的日子裡忙的根本人影都見不着,不過也可以理解,剛回國就要收拾着一大堆爛攤子,還有家裡父親的病情也不樂觀,又是公司又是家裡,那份壓力和擔子不是誰都能扛的起來的。
“我們之間到底怎麼.........”陸明覺得這句話有點好笑,其實具體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陳橘公司那位主管本來就在公司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别看大家平時主管主管的叫着,其實也不過是打工人罷了,就因為這位主管家裡的母親生病了,他是家裡的獨生子,老人病了沒人陪護,請過一段時間的護工,但是護工看護的并不盡心,沒辦法隻能是請假看護了一段時間,陪老人走完最後一程,但是沒想到在事情都處理完回到公司後,發現不受公司重用了,人事那邊并且找了各種理由要給他調崗,美其名曰:照顧他。
這個人原本在公司内部有什麼矛盾,或者利益沖突,陸明并不清楚,但是就這個事情來說,如果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陳橘公司做的挺不人性化的,狼性的甚至有點過頭,連所謂的人之常情都沒有,這個人也是主動找上的陸明,其實陸明一開始并不想要,因為這個人的能力也就一般般,但是當這個人提出會帶客戶資料還有一些商業機密作為投名狀的時候,陸明想也沒想直接就收下了,并且利用公司的法務團隊,一步步教導他如何規避和老東家對簿公堂的局面。
人性使然,誰也不會拒絕一份天上掉下的餡餅。
可以說那份投名狀,對公司創造的利益還是挺大的,但是這個跳槽過來的人,陸明是絕對不可能重用的,能夠背叛一次的人,肯定也會背叛第二次,他可不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卻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隻是給他安排了一個看似重要卻沒有實權的職位,隻是讓他安分的領着薪水,絕對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至于那份投名狀,動的肯定不止一個人的利益蛋糕,但是據說裡面很多人都是陳橘開發出來的客戶,辛辛苦苦耕耘出來的成果就這麼被人搶了,好臉色肯定是不會有的,要是不犯法的話,他覺得她估計就想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其實陳橘的能力是很出衆的,而且足夠的拼,做事又果斷,我還是蠻欣賞的,就是現在有點鑽牛角尖,認為客戶都被我們公司搶走了,我們就是沒有商業道德的卑鄙小人,但是,其實她沒有考慮到,其實她用了那麼多心思耕耘來的客戶為什麼說搶走就被搶走了呢?”陸明和譚松明講完了事情的始末,忍不住又提了一嘴。
譚松明沒有商業經驗,隻是靜等着陸明繼續說。
“其實她們公司一直的經營方式太傳統了,就算沒有我,也是遲早要被别人給替代的,其實生意場上哪裡有真正的敵人和朋友,永遠隻不過是利益罷了,你信不信有足夠的利益,現在要跟我對簿公堂的那幫老家夥,甚至都會請我去公司喝茶洽談?”陸明笑了起來,桃花眼微彎,十分的勾人,隔壁座的女孩子都忍不住一個勁的看過來。
其實陸明說的一點錯的沒有,既然是送上門的餡餅就不存在搶,何況她們公司待人不公,就算這個人不給他遞投名狀也會去其他公司的,陸明不傻,他可不會給自己培養下一個競争對手。
說話間,陳橘和沈初晴回來了,人到底是譚松明帶來的,也算是譚松明的朋友,陳橘想了想,畢竟是自己的私怨,要是影響了不相幹的人也不好,可是要她先走吧,那憑什麼?既然人家的行的正坐得直,為什麼她又要像是她做錯了事情一樣,躲着人呢?她就偏不走!
剛剛在洗手間一頓好說歹說,陳橘終于算是聽進去了,雖然不說話,隻是專注吃東西,但是也不會像剛剛那樣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接下來氣氛就平和了許多了,大家相談甚歡(陳橘除外),其實抛開陳橘說的,沈初晴覺得陸明這個人其實看起來還不錯,長相斯文帥氣,年輕有為,有魄力有手段,妥妥的現實版的總裁男主啊,這樣的人要是丢進婚戀市場,那肯定是被人連夜坐火箭都要帶走的那種。
要不是陳橘和他的關系現在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不然這樣的人,她真的覺得陳橘可以考慮看看,然後兩個人強強聯手.........(此處省略10086個字腦洞.......)光想想就讓人激動啊!
陸明也不僅僅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他跟譚松明說接下來他打算捐助當地的養老院與孤兒院時,但是一邊的陳橘忍不住了,冷哼了一聲:“有利益挂鈎吧。”
陸明這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會去做善事?她不信,肯定是帶有目的性的,肯定最後是有好處的。
陸明沒有接話,隻是默默看着陳橘。
譚松明聞言趕緊打圓場,沈初晴也尴尬的笑了笑,低頭發了短信到陳橘手機上,讓陳橘不要再說了,陸明其實是孤兒院出身的,後來被現在的父親給收養了,現在收養的人就住在他要捐助的那家養老院裡,而孤兒院則是他小時候待的那家........
陳橘看了眼短信,隻能悻悻的閉了嘴。
吃完飯後,鑒于陳橘和陸明兩個人并不對付,所以吃完後便各自散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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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晴平時周末的時候如果沒有跟譚松明回去看公婆的話,一般都會回娘家去,但是她今天突發奇想的周五剛一下班就給譚松明報備,自己開車回去了,葉香蘭見到女兒回來那是一百個開心。
當初女兒嫁去譚松明家她特别的不舍,譚松明是個好女婿,這個她承認,但是譚松明的家就算是現在她都覺得不滿意,特别是當初剛結婚那會兒,聽說譚松明的大姐拖家帶口的回了自己娘家住,她就覺得簡直是離譜,女兒回娘家天經地義,這個沒人能說什麼,她向來也沒有那種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觀點,自己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嫁去了兩千公裡的國外那都是自己的女兒,可是拖家帶口的回,還是當家一般的住着,這叫個什麼事??
葉香蘭一輩子走南闖北的做生意嗎,閱人無數,她一眼就看得出譚松明的這個大姐不是好相處的,兩人結婚前她背地裡就沒少敲打譚松明,讓他以後如果有家庭紛争,一定不能讓沈初晴自己去面對,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媽,自己去解決去處理,沈初晴是她從小嬌慣養大的女兒,掌上明珠似的,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去困頓在婆婆媽媽的雞毛蒜皮裡頭的。
她知道沈初晴不想讓她管着,所以有時候遇到什麼事情便什麼都不說,但是就算是不說,葉香蘭她也知道個十之七八的。
就前段時間譚松明那個什麼親戚來租房子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不過是事後知道的就是了,隻不過沈初晴沒跟她說,她就隻是裝作不知道。
女兒也就偶爾回來,葉香蘭直接煲了一鍋鴨湯特地加了一些藥材準備給沈初晴補身體。
沈初晴進門後就懶懶地躺在沙發上,刷着手機,光潔的腳丫子一晃一晃的,甚是惬意。
果然做什麼,都沒有做女兒來的舒服啊,回家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腦放空,什麼也不需要想,什麼也不需要做。
“你呀,快給我起來,等下有人來家裡,看見你這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葉香蘭一邊端着鴨湯一邊數落着沈初晴沒形象的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