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即将到來的兼職,這一次不再隻是為了簡單的賺錢,更多的是另外的期盼,為此,黃逐喜在這兩天裡,都比之前的心情要好一點,就連曾思雨都察覺到了她的這種情緒轉變。
“你心情終于好起來啦?”
“什麼?”黃逐喜聽到曾思雨的問題,愣了一下。
“你從上個星期,心情不是一直都很不好嗎?”曾思雨說着,“我跟你說話,你有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黃逐喜回想了一下,而後摸了摸脖子,“有嗎?”
她當時還真的沒注意到這種情況,眼下回想起來,倒好像确實是的,除了上課時間,遊海請假一事偶爾總是在她腦海裡盤旋着。
幸好的是,曾思雨并沒有在這件事情執着追問,不然黃逐喜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畢竟這是自己還沒有想清楚的事情。
終于熬到了周五放學的時候,這是黃逐喜第一次和周圍的人一樣感受到周末的快樂,收東西的動作都輕快了不少。
隻不過這一份在快樂在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短暫地停了一下,因為她又在教室門口遇到了李聰。
黃逐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還沒有忘記上次見到他之後,自己差點跟曾思雨友情破裂,于是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後徑直繞開。
但是李聰原本就是沖着黃逐喜來的,此時怎麼會輕易讓她溜走,他腳步往黃逐喜的方向走,眼看就要攔下她。
就在黃逐喜感覺自己要被人追上的時候,她察覺到有個身影忽然竄了出來,隔在她和李聰中間。
黃逐喜回頭看了一眼,而後發現是曾思雨,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不是閃過一絲失落,好像她希望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
但是視線在觸及到曾思雨讓她趕緊走的時候,黃逐喜還是開心地笑了一下,不管怎麼樣,起碼自己并沒有錯失一個好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曾思雨過于勇猛,還是李聰戰鬥力下降,總之,當曾思雨擋在他面前之後,他還真的就停下,看着黃逐喜離開的背影,不追了。
一直到黃逐喜的身影消失不見,李聰從終于收回目光,而後就剛好看見曾思雨也從自己身上收回目光。
她似乎在猶豫着什麼,片刻後,她張了張嘴唇,像是要說話,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挪動雙腳,想要走開,但是被李聰阻止。
“什麼意思?”李聰語氣聽起來很沖。
曾思雨上學期幾乎可以說是一直都跟在李聰身後,所以也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氣,她知道,面前這人在别人眼底,例如黃逐喜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混混,但到底不是壞得很徹底的那種,所以就算眼下他語氣很沖地朝着自己說話,曾思雨也不害怕。
她隻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沒什麼,就是不想讓你繼續騷擾逐喜而已。”
李聰像是被她迎面打了一拳,“誰說我騷擾她了?”
“她都說了,很不喜歡你來找她,但你還非要來找她,不就是騷擾嗎?”
李聰很明顯被曾思雨攔住他又出口“讨伐”他的行為氣到了,而後哼了一聲,“那你從高一開學以來,不也是在騷擾我嗎?”
曾思雨一下子擡起頭,似乎是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在觸及到李聰那生氣的表情時,還是垂下頭,小聲地嘀咕了一聲,“那不一樣。”
暗戀者總是膽小但又無畏的,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強行給自己辯解,但是她想,最起碼自己沒有給李聰帶去什麼麻煩。
李聰沒有聽到曾思雨的話,而後更加暴躁地問道:“不承認嗎?”
曾思雨似乎知道自己跟他是說不通的,于是擡起頭,“就算我是在騷擾你好了,反正以後不會了。”
李聰還沒弄明白曾思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就轉身自顧自地走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面對着李聰,卻主動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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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黃逐喜從來沒有這麼興奮地準備出門去兼職,甚至在客廳看見劉芳娥的時候,還高高興興地說了一句“我出門了”,把劉芳娥弄得一頭霧水,畢竟從前黃逐喜可從來沒有這麼和顔悅色地對自己打過招呼。
劉芳娥嘀咕了一聲“撞邪了嗎”,而後拿着早餐去找黃進鑫,她的兒子似乎從去年開始對學習上心了,就連周末,都能夠主動起來做作業了。
劉芳娥進到黃進鑫房間的時候,就看見他在埋頭在桌前看着什麼,劉芳娥把早飯放到桌上,讓他趕緊吃,又欣慰着說道:“你終于肯好好學習了。”
黃進鑫:“姐學習比我還認真,也不見你這麼開心。”
“那能一樣嗎?”劉芳娥嗤了一聲,“她是個女孩,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學好學壞有什麼區别。”
黃進鑫自知在這個問題上,自己跟父母辯解不了,于是沒再說話,劉芳娥卻抱着兒子終于出息了的想法,在他桌前待了一會,而後就注意到黃進鑫正在看的筆記本上的字看起來并不是他自己的字,“這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