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怎麼會想不到這些,他就是想讓那人露出馬腳,然後一網打盡。
“無妨,多年前的那個人可以啟用了。”蕭紫深吸一口氣,自己隐忍多年,安排部署了層層密網,這一次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黑衣人不敢多言。剛一轉身,便聽到蕭紫陰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聶榮,今晚之事我不希望在發生,你要記住她不是你可以置喙之人。還有,郊外之事你要和她道歉,以後若是誰敢傷她一根汗毛,絕不放過!”
聶榮知道,蕭紫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叫他全名。本以為他剛剛沒有第一時間責罰自己能夠順利過關。他知道蕭紫很在意那個女子,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但是這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讓京都城裡的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是!”聶榮答應着離開了房間。
蕭紫則是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盯着顔如初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他知道聶榮說的沒錯,跟自己在一起隻能是連累她。更何況自己恐怕連一個未來都沒有辦法許諾給她,她喜歡自由自在的江湖闖蕩,而他隻能是被關在牢籠裡面終身不得解脫。
可是他似乎已經無法放手了,每次看到她關心别的男人,想到她以後還會嫁給别的男人,他就心中劇痛,無法忍受,怎麼能夠輕易放手呢!
蕭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更加迫切的想要變得強大起來,這樣就不需要再懼怕任何人,也能保護自己愛人了!
“你進來幹什麼?”顔如初被司辰拉着一路走進了旁邊的房間,“這裡是我的房間。”男女有别的,這家夥又怎麼了。
“我有話和你說。”他返身關上房門,十分認真的看着顔如初。
顔如初被他盯的頭皮發麻,“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那個蕭紫的是什麼人?”經過今晚的事情,司辰已經十分肯定蕭紫十分特殊,而且他想要的是整個洛城,一開始就是以示弱的方式做餌,想要一舉拿下這個兵家必争之地。一個商人可不會有這樣的野心,更何況朝廷怎麼可能會允許,那就隻能說明一點蕭紫根本就是朝廷的人,那麼那個幕後和他作對之人,司辰心口一緊,那人可不是好惹的。
顔如初搖搖頭,“他最初是和我師兄認識的,不過就連我師兄恐怕也是不知道的。”在上官嶽明心中蕭紫是幫助過自己的好兄弟,也不過是京都城中一個普通的商人,他是不會懷疑自己的兄弟的。
“難道說你到現在還隻相信他是一個商人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顔如初從一開始就懷疑蕭紫,如今她也有很多疑問,恐怕已經超乎自己的預想了,她現在隻想快點見到父母,好好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如今我們已經是同一戰線上的了,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是朋友不是嗎?”
司辰被那句朋友說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他知道顔如初不明白京都城的政局,更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如今這樣他更加不放心顔如初一個人了,隻能一直保護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如初還未睡醒,就被司辰大聲的敲門聲吵醒,她拉高被子不予理會想要繼續睡覺。
結果司辰的敲門聲越來越大,如初隻能拉下被子,沒好氣的拉開房門,“一大早,你幹嘛!”
司辰已經換洗好衣服,褪去了前幾日的僞裝,臉上神清氣爽的,他端着藥碗,“給你送藥呀,要趁熱喝的。”
顔如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沒事了,不需要喝藥。”一邊說着一邊就要關上房門,這幾天提心吊膽的都沒有睡個好覺,困的要死。
結果司辰根本就不給顔如初機會,一手推上房門,一手拉住顔如初往裡走,“快點趁熱喝了,然後再下去吃點早餐,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裡。”
顔如初被司辰煩的很是不耐,“要走你自己走,我還要多休息兩日。”
“不行,這個天氣若是再不走,恐怕過幾日會有流沙,到時候我們要穿過荒漠去定州就十分危險。”司辰已經觀察天氣好幾日了,這個季節最容易遇到流沙了。
“你還會觀星象?”顔如初被司辰一說,也有點不确定了。
“懂點皮毛而已,所以我們今日就要出發。”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蕭紫的傷還沒有好,若是今日出發便可以找個理由不和他同路。這個原因他是不會告訴顔如初的。
顔如初雖然聰明,但是對待感情一事向來大條,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彎彎繞繞。
“可是紫狐狸的傷還沒有好。”顔如初有些為難的看着司辰。
“那就讓他留在這裡養傷好了,反正現在有人保護他了。”司辰早就計劃好了的。
顔如初想了想,剛想要點頭同意,便聽到了蕭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放心好了,我的傷都包紮好了,咱們坐馬車走,無礙的。”蕭紫靠在門口,身上已經換了一身紫色衣衫,趁着更加豐神俊朗,完全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