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身體不好了,我看需要進補的人是你。”說着顔如初将菜都夾到司辰碗裡,這家夥是吃錯藥了嗎?
“不許胡鬧,身體最重要,乖,聽話。”司辰根本不給顔如初反駁的機會。
顔如初求助的看着蕭紫。
蕭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太瘦了,還是多吃一點吧。”在這一點上,他和司辰的意見是一緻的。
顔如初冷哼一聲,“你們倒是難得意見一緻。”
回到房間之後,蕭紫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最終還是不放心來到了司辰的房間。
司辰已經睡下,聽到敲門聲,以為了顔如初,開開心心的來開房門,看到站着的蕭紫,臉色頓時沉下來。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蕭紫仿佛是不知道司辰不喜歡自己一般,自顧自的走進來,“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完全沒有商量的語氣,仿佛是在質問。
“我可不是你的下屬,不會聽你的。”司辰沒好氣的看着蕭紫不請自來,還十分理所應當的樣子。
“我隻想知道如初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自從他被救出來之後,如初就一直都在喝藥,雖然知道司辰不會害顔如初,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這裡是邊陲,沒有什麼好大夫,更何況上官嶽明的師父就是神醫,醫術高明,也不需要亂投醫。
如今見不到上官嶽明,顔如初又一直都在吃藥,内力還沒有恢複,他擔心再遇到什麼危險。
“那還不是因為你,顔如初才受傷如此嚴重!”說起這個司辰就沒好氣。
“我知道,所以我想知道她現在到底如何了?”蕭紫總感覺司辰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的。
司辰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蕭紫,便将那日大夫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紫。
蕭紫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顔如初怎麼會病重呢?她經常習武,身體應很好才對。隻是她先天不足這件事情倒是從未聽上官嶽明提起過呀,難道是真的?
“随便一個大夫說的話也不能全信,再說了我看如初不像是病重的樣子。”蕭紫不相信顔如初居然命不久矣。
這一點上司辰也是同意的,他當然也希望不是真的,“所以我們要快點找到上官幫主,隻有他親自确認過才能放心。”
蕭紫點頭,決定這幾日加快趕路。
“蕭紫,”了解清楚顔如初的病情之後,蕭紫正要轉身離開,被司辰叫住,他不解的回頭看着司辰,“你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責任,洛城隻是一個開端,你們要對付的那個人權勢滔天,心狠手辣,若是讓他知道你身邊還有如初這樣一個人存在,會給她帶來的危險是不可預知的。就算是如初武功再強大,面對朝堂之上的陰謀詭計,她根本就無法抵擋,更何況她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你注定和她是走不到一起的。”
蕭紫心口一緊,他眼神複雜的看着司辰,他知道司辰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他就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看來他真是那人!
司辰說的每一句話都敲擊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他眼神複雜的看着司辰,轉身離開。
回去之後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回想起那晚聶榮也說過同樣的話。
“屬下知道這件事情是僭越了,可是公子身系天下安危,關系重大,不能停留在兒女私情上。更何況您是不能有軟肋的,若是讓那人知道您有了在意之人,您當知道後果是什麼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您的婚事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您忘記了?”
蕭紫冷冷的看着聶榮,他知道聶榮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些年他從未講任何人放在心上,所以可以無所畏懼。
趙钰兒想要跟了他,他覺得隻要她不覺得委屈,那些都無所謂,不就是個名分而已,多一個女人也無所謂。反正京都城中想要給自己硬塞的女人不在少數,多一個不多。為了堵住悠悠衆口,雖然他說過自己在未娶到正妻之前不會娶别的女人,但是根本原因是因為自己心中對這些事情并不在意,他将來注定是會有很多女人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扳倒那人。
可是如今遇到了顔如初,仿佛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終于體會到什麼叫做愛而不得,什麼叫做無法放手的執着了。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我自有分寸,這件事情不許和任何人說出去。我對她不過隻是利用,你知道的,跟着上官嶽明才能找到我想要找的人,這是我們這次去業國的目的。”
聶榮低下頭,明白這些話蕭紫聽進去了,但是能不能做到就未可知了。
“我讓你查查那個司辰,如何了?”蕭紫對留在身邊之人從未信任,尤其是司辰這樣一個武功高強又桀骜不馴的年輕人。
“屬下按照您的吩咐查過了,他是在花燈會那日才出現在京都城的,進城的時候身邊還跟着一個小厮,後來便被他打發走了。據說他到業國也是找人的。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身份完全查不出來,就連戶部的戶籍處都沒有此人的消息。”聶榮也是很奇怪的,一般人都會挂在戶籍處上,就算是假名字,有頭像的話也是不難查出來的,可是此人卻一點都沒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