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狸?”顔如初卻看不到那個蕭紫的身影,立刻開始擔憂起來。
“我在這裡。”蕭紫手裡拿着一些果子,胳膊下面夾着木柴走過來。
如初疑惑的站起身子,立刻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東西,“你沒事了?”昨晚上如此兇險的場景,怎麼一大早就沒事了。
蕭紫輕咳一聲,放下手中的東西,“我身體底子好,多虧了你昨晚的悉心照顧我才能平安無事。對了,肚子餓了吧。快嘗嘗這些果子,我在樹林裡面找到的。”遞給她一個野果。
如初再次摸了摸蕭紫的額頭,發現他真的已經不燒了,才徹底放松下來,接過果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你早就起來了嗎?”她一邊開口,一邊想要将果子在衣服上擦一擦,忘記了昨晚上手心裡的傷口,輕輕一動扯動的生疼,她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正在添柴的蕭紫聽到聲響擡起頭來,看到顔如初手心上的傷口,又想起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如初緊緊的抱着自己,口中充滿了血腥味,他心口一痛。仿佛能夠感受到顔如初昨晚上的恐懼與擔憂。
想到如初這一路上為自己連續多次受傷,昨晚上更是同塌而眠,他心中暖暖的。忍不住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頰,擡了擡手,不忍打擾她的美夢,又放下手來。知道她折騰了一晚上肯定又累又餓,他輕手輕腳的起身去尋找吃的。
如今聽到如初的痛呼聲,他立刻拉過如初的手臂,拉高衣袖,露出手心裡面的傷痕,早上的時候擔心吵醒顔如初,所以并不知道顔如初的傷口在哪裡,如今才明白她這是劃破了手心,用鮮血救了自己。
“很疼吧?”不敢觸摸,生怕弄疼了她。他一邊扯下自己的裡衣,一邊輕輕的吹着她的手心,“昨晚上的傷藥呢,給我。”這傷口很深,差一點恐怕就要傷到骨頭了,這丫頭是想要用自己的性命相救呀!
如初想要抽回手臂,被蕭紫阻止,隻能無奈的開口道,“沒有了,已經用完了。”昨晚上蕭紫傷成那樣,情急之下就全部都用了。
蕭紫愣了一下,還是仔細的一點一點認真的顔如初小心翼翼的開始包紮手心,動作十分輕柔小心,生怕弄疼了一般。一直到包紮結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認真。
如初心中沒底,不知道蕭紫在想什麼,“紫狐狸,你,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蕭紫蹲在如初身前,将她的衣袖放下,把果子擦拭一遍之後放入如初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中,雙手扣住她的雙肩,看着她認真的道,“如初,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再這樣傷害自己了。我不想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是為了我也不可以。你明白嗎?”
如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放心好了,這點血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你傷好了咱們才能快點趕路。”
蕭紫心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還是沒有聽懂自己在說什麼,“如初,你必須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面對誰,都不能舍命相救。”
“好啦,肚子好餓哦,我要吃點東西。”顔如初着急的開始大口的吃着果子,對這件事情似乎并不在意。
蕭紫知道不能着急,兩個人休整一番之後,便開始趕路。穿過這片樹林,就能到達衛州了,他們已經看到了希望。
如初心中挂念着上官嶽明,更加擔心司辰和冷茵,不知道他們怎樣了。
這邊司辰和冷茵在當日風沙的侵襲之下,被沖暈過去,當他們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駱駝背上了。
二人很幸運的被一支路過的商隊所救,他們是途徑洛城到衛州做生意的人。便相伴而行一起往衛州而去,一路上還算順利。
當兩個人進入到衛州境内的時候,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冷茵看着城門口的“衛州”二字,開心的拉着司辰的衣袖,“司辰哥哥,這裡是衛州,真的是衛州啊”她從小就知道衛州富庶,燕國和業國的商賈雲集之地,她一直都想來這裡看看,爺爺總是不讓她過來。
“是啊,衛州。”心中挂念如初的司辰對到達衛州并沒有什麼感覺,他拉着冷茵直奔镖局而去。
冷茵好奇的看着街上熱鬧的商販,還有不絕于耳的叫賣聲,一切都充滿煙火氣息。和羅一族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她一會想看看這個,一會想要看看那個。都被心急如焚的司辰攔住,黑着一張臉拉着冷茵就往镖局走。
所以當镖局的掌櫃的看到闆着一張臉的司辰和無辜好奇的冷茵的時候,有些摸不着頭腦。
“敢問二位是要運送貨物嗎?”
司辰四下張望一番,并未看到如初他們,心中不免着急起來,“顔如初呢?她有沒有回來?”
掌櫃聽的一頭霧水,這是來找人的嗎?來镖局找人?這人莫不是個瘋子吧。
“公子是找錯地方了吧,我們這裡是镖局,不認識您說的人。”掌櫃的看司辰眉頭皺的緊緊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也不敢怠慢。
“怎麼會呢?”司辰一聽掌櫃的這麼說,頓時緊張起來,看來如初定然是沒來過,抓着掌櫃的怒吼着,“那上官嶽明呢?他在哪裡?”
這下掌櫃的聽清楚了,上官嶽明是镖局的幫主,前幾日才從京都城返回的。隻是掌櫃的看到司辰兇神惡煞的樣子,以為他是要找上官嶽明尋仇,哪裡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