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司辰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一直想着蕭紫和如初到底在荒漠裡面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總感覺這次回來兩個人的眼神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心中懊惱,當時若是陪在如初身邊的是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如此了!
蕭紫這邊更是徹夜未眠,因為擔心如初的情況,他還是起身去找了上官嶽明。
“上官兄,”蕭紫不管上官嶽明迷迷糊糊的睡眼,直接敲開上官嶽明的房門,“你和我說句實話,如初到底如何了?”今晚看到如初虛弱的被司辰抱在懷中的一幕過于刺目,怒氣讓他一葉障目,所以忽略了如初蒼白的臉色,躺下之後越想越不安,以如初的脾性,若不是真的撐不住是斷然不會讓司辰抱在懷中的,再加上司辰之前就和他說過洛城大夫說如初命不久矣的事情,更加擔憂,所以連夜跑過來詢問上官嶽明。
上官嶽明剛剛睡下就被蕭紫吵醒,此刻腦袋裡面一片混亂,聽到他打聽如初的身體,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上官嶽明無奈的看着眼前焦急的蕭紫,這一個兩個到底是怎麼了,司辰當日也是這麼急沖沖的過來質問自己,“擾人清夢。”
“今晚看到如初臉色不好,她到底怎麼樣了?”蕭紫強行将上官嶽明按在坐榻上,給他倒了一杯涼茶,讓他清醒一點。
上官嶽明接過茶水,入口的冰涼瞬間讓他清明起來,“怎麼是涼的。”
“清醒了嗎?”蕭紫冷凝着眉頭。
上官嶽明看蕭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若是自己在不清醒過來,隻怕會被丢出窗外清涼一下的。
“醒了,醒了。”
“那就說正事,如初如何?”
上官嶽明好奇的盯着蕭紫多看了幾眼,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如初暫時無礙。”
“什麼叫做暫時?”蕭紫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言外之意就是身體還是有問題。
“她内傷嚴重,傷及了筋脈肺腑,需要武功高強之人和醫術高明之人同時發力,一個輸入内力,一個施針打通她堵塞的筋脈,力道和時機分毫都不能差,否則輕則武功盡廢成為廢人,重則筋脈全斷,回天乏力。”
蕭紫沒想到會如此嚴重,當日她強行催動内力,傷及肺腑和筋脈,導緻内力全失,本以為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
“我願意将自己的内力全部給她,你快點給她施針。”蕭紫毫不猶豫的作出了決定,明知道失去内力自己就會失去自保的能力,将來很有可能命懸一線,但是他毫不後悔。
上官嶽明無奈的搖搖頭,“司辰當日就說過同樣的話了,可是一來我的醫術無法精準無誤的施針救人,二來我們幾個的内力還不夠淳厚,施針過程中稍有不慎都會前功盡棄。”這個險誰也不敢冒。
蕭紫瞬間頹然下來,他知道上官嶽明的意思,司辰的内力和顔如初不相上下,連他都無法做到的事情,自己就算是傾盡内力恐怕都無法做到。
“那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也不是,”上官嶽明搖了搖頭,“是我學藝不精,但是我師父也許有辦法的。”他從小跟着師父師娘學藝,從未真正見識過師父和師娘的真功夫,所以并不确定他們到底能不能有辦法。可是他記得他爹說過,師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一定會有辦法救師妹的。
“你師父?”蕭紫第一次關注到上官嶽明的師父,他一直以為如初的師父是上官嶽明的爹,所以他們二人是師兄妹關系,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另外還有一個師父。難道說他一直都找錯人了?
上官嶽明不知道蕭紫另外還有目的,隻以為他是擔心如初,“别太過擔心了,我師父一定會有辦法的。”
休息了三日之後,如初和蕭紫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蕭紫,從洛城開始,新傷舊患居然這麼快就好了。
冷茵将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全部都詳細的講給如初聽,尤其是在說到救人的時候,她把趙钰兒是如何鬧騰,又是如何做戲的講的繪聲繪色。
如初擔心趙钰兒會對冷茵下手,“冷茵,你記住我說的話,那個趙钰兒絕對不是表面上無辜單純的大小姐,以後你見到她能有多遠就躲多遠,而且絕對不要和她正面沖突,明白了嗎?”
冷茵從見到趙钰兒的第一次就不喜歡她,經過那晚趙钰兒颠倒黑白的一番表演,讓她更加肯定了這個趙钰兒有問題,她知道如初不會害自己,認真的點頭答應下來。
如初總覺得這個趙钰兒一路跟着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