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若是想要辭官歸隐的話,孩兒定當鼎力相助。”
上官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擺擺手,“我當年受人重托輔佐皇上,如今皇上大業未成,爹還不能離開。隻是爹希望你和歆兒能夠一生平安順遂,不要被這些束縛。”
上官嶽明知道上官晉所說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師父和師娘,雖然不是強制,但是卻是極為看重信義之人,定然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孩兒明白,定會照顧好如初和十三盟,不辜負師父的信任。”師父肯将十三盟的事情全權交給自己處理,也是對自己信任和鍛煉。
“這些交給你爹都放心,隻是歆兒這幾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你們這一路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上官晉憋了好幾日的話終于問出口了。
“爹,你也看出來了。”這幾日如初陪着冷茵早出晚歸,在朝慶城各種吃喝玩樂,隻字不提蕭紫退婚一事,外表看來完全和個沒事人一般,但是就連一向大條的上官嶽明都感受到了她的不一般,更不用說上官晉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上官嶽明不容隐瞞,将這一路上所發生的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上官晉,就連如初受重傷失去内力,先天不足氣虛體弱以及蕭紫退婚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上官晉。
上官晉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到最後心中一緊,他以前似乎也聽說過如初被設計定親的事情,隻是沒想到這個康王還真的讓自己的兒子來了業國。
“對了,爹,您可知道如初是否真的先天不足?”因為如初身受内傷的原因,上官嶽明看不出來是否因為先天不足而氣血兩虧。
上官晉捋着自己的胡須點點頭,“當年歆兒出生之時确實早産了一個多月,有些先天不足。所以這些年才一直習武彌補一二,而且經過調養已經無什大礙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師父對師妹格外嚴格,從小就堅持讓她起早貪黑的練習武藝。看來是為了改變體質,扭轉先天不足。
“這些事情你可有告訴你師父?”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上官晉不能随便做主,更何況顔如初如今的身體狀況也需要他們出手。
“已經寫信了,隻是師父師娘喜歡外出遊玩,此刻不知道是否能夠及時收到信。”這一家三口還真是十分相似,夫妻二人從如初12歲能夠自行闖蕩開始就撒手不管,讓她一個人走南闖北的,有時候會跟着镖局走,有時候隻是一個人行走江湖。夫妻二人卻是自己帶着家仆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哎!”上官晉也頗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他們二人年輕的時候已經錯過多年,又為了皇上親政一事操勞多年,此刻終于可以放手肆意自然是不會再操心俗世了。不過顔如初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隻要是事關顔如初的事情,他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關系到如初的終生幸福,定然是要他們二人出面解決的。
“歆兒的身體要緊,我立刻派人去尋找他們二人,你一定要護住歆兒的心脈,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爹,放心,孩兒定然不會讓師妹有任何意外。”上官嶽明從小就護着顔如初,在他心中如初就和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上官晉無奈的搖頭歎息,他心中隐隐透着一股強烈的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康王一心想要和他們夫妻二人結為親家,怎麼會放任自己的兒子和别的女子相處呢?最重要的是依上官嶽明所言,那人似乎還和燕國的朝廷有所瓜葛,康王一向閑雲野鶴遠離朝堂的,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參與那些争鬥呢!這一切似乎都說不過去。
可是如初又看到了一模一樣的玉佩,這不會有錯,難道說康王改變主意了,已經參與到了某一方的争鬥當中?
這件事情讓上官晉不得不防,若真是如此,看來這門親事退了也好。畢竟如初這樣的心性不适合參與到宮廷鬥争當中,想來當年也是看中了康王閑散宗室的心性才答應了這門親事的。
不過不管如何,若是有人敢欺負如初,他第一個就不會答應。顔如初雖然聰明,但是畢竟遠離朝堂宮闱,對這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事情并不擅長,所以這件事情他需要親自派人去調查一下。
如初帶着冷茵去了朝慶城最大的酒樓聽說書先生講話本,冷茵從未見過說書的,所以十分感興趣,已經連續聽了三日了。
她像個好奇寶寶一般,聚精會神的聽着說書先生正在講那位傳說中權傾朝野聰明睿智手腕狠辣的大長公主的故事,眼神之中寫滿了崇拜和羨慕。
“如姐姐,”冷茵拉着如初的衣袖,期待的道,“這位大長公主好厲害呀,若是能夠見到真人就好了。”
如初正要開口告訴冷茵這不過是個故事,不要當真,就被旁邊的聲音打斷。
“小姑娘,這個恐怕是不可能實現了。”坐在旁邊桌子上的一位書生無比遺憾的搖頭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