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樓是川江一帶有名的酒樓,一直以來都是川江十三盟打探消息的地方,自成立之初就是川江最高的樓宇之一,據說頂層是為樓主預留的房間,任何人都不能随意上去。
看着高聳入雲的樓宇,裡面人聲鼎沸,歡呼聲叫賣聲不絕于耳,無不顯示着它的熱鬧和繁華。
“如姐姐,這裡就是川江最高最大的酒樓落月樓?”冷茵從未見過如此高大的塔樓,沙漠裡面都是帳篷。
“我也是第一次來。”如初早就聽聞過落月樓的名字,但是還從未來過,他們三人轉頭好奇的看着嶽明。
嶽明第一個邁開步子往裡走,掌櫃的看到嶽明手中的令牌,立刻十分恭敬的招呼着他們,“樓上包間已經準備好了,貴客裡面請。”
掌櫃的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嶽明,他手中拿着的是川江十三盟盟主的令牌,那可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早在半個月前就收到消息說是有一位從總部來的貴客,需要他特别招呼一下,一定要保護幾位的周全。
川江十三盟的盟主顔十三自從隐居避世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據說他将幫中的事務全部交給了自己的徒弟打理,這些年開了一個镖局,走南闖北的拓展業務,并沒有來過這裡。難道這位就是盟主的徒弟,新任的幫主?
包間裡面已經準備好吃食,司辰餓了一上午了,此刻已經食指大動。若不是掌櫃的還在,他定然是要沖上前去填飽肚子的。
“掌櫃的,頂樓的兩個房間收拾一下,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了。”嶽明知道頂樓隻有兩個房間,如今正好他們四人可以住下,省的到處去找客棧了。
掌櫃的立刻應下,那裡已經好久沒有人居住了,看來這位就是新任幫主無疑了。
“天啊,上官大哥,你這麼厲害,不是說那個頂樓一般人都上不去的嗎?”掌櫃的一離開,冷茵就忍不住驚訝的開口。
上官嶽明但笑不語,拉着冷茵坐下來,“大家都餓了吧,先吃飯。”
冷茵和司辰兩個人的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如初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将落月樓環視一周了,這裡從外面看一樓二樓魚龍混雜,十分熱鬧,但是三樓往上就相對安靜了很多,幾乎沒有什麼客人在外面,看來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這裡是川江十三盟的地方她是知道的,當年母親就曾經和自己講過她在落月樓被欺負,等了父親一天一夜的事情。
“這裡的東西還真是好吃,不愧為川江第一樓。”司辰一邊吃,還不忘記誇贊一番。
上官嶽明臉上瞬間明亮起來,仿佛這是在誇自己,“那當然了,這裡可是彙集了天下最好的名家大廚,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吃不到的。”
“難道比皇宮的禦廚還厲害?”司辰反問一句。
“差不多吧。”如初下意識的開口回答,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她小時候就在皇宮長大,自然是吃過禦廚的手藝,他們是萬裡挑一的人中龍鳳,但是做菜卻不能如酒樓一般随心所欲,要根據各宮主子的喜好,尤其是皇上的口味來,皇上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規矩頗多,自然不如這裡能夠嘗盡天下美味了。
“說的你好像吃過禦廚做的一般。”司辰以為如初不過是對吃的不甚在意罷了。
“那你好像吃過似的。”冷茵自從知道如初的身份之後,就非常崇拜和維護她,她也想要和忍冬姑姑一樣,永遠守在如姐姐身邊。
司辰見大家不相信的樣子,也來了脾氣,拿着筷子指着桌子上的每一道菜,一句一字的說着食材和來曆,越說到最後越是興奮起來,仿佛這些都是他親手所做,“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你難道會做菜?”上官嶽明都忍不住感歎一聲。
“我是以前,吃過。”司辰語氣停頓了以下,差點說漏嘴,他父親雖然是閑散宗室,但是作為燕國皇上唯一的親叔叔,每年的春節家宴還是想要入宮參加的。小時候他曾經跟着父親入宮參加過一次,自然吃過禦廚做的飯菜,後來覺得無聊,長大以後他就沒有再去過了。
“你?”冷茵不可置信的看着司辰,這家夥還真是編瞎話,禦廚做的飯菜,他怎麼能吃到呢。
顔如初卻是盯着司辰多看了一眼,并不在意司辰的身份。
反而是上官嶽明心中漸漸升起很多疑惑,這個司辰到底是什麼身份。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
司辰心直口快說錯話了,他夾了一筷子粉蒸肉放到冷茵碗裡,“我偷吃的,悄悄潛入燕國皇宮的禦膳房,偷偷吃過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