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茵扶着不情不願的司辰坐了下來,還貼心的給他倒了一大杯茶水。
司辰可憐兮兮的看着顔如初,“如初,疼死我了!”
如初無奈的搖搖頭,剛剛白誇他了。
這邊住持上台再次确認無人上來挑戰之後,終于宣布了黑衣男子的勝利。
衆人等的就是這一刻,住持派人将憫生玉拿出來,他雙手端着托盤,上面通體白玉色的憫生玉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還隐隐透着光芒。
蕭紫也不自覺的靠前走了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剛剛還在裝病的司辰也站起來,走到如初身邊,“果然是一塊白璧無瑕的絕世美玉。”他從小到大也見識過很多奇珍異寶了,成色和外表如此完美的玉石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嶽明也是第一次見到,心底感歎一聲,這樣的美玉就算是沒有什麼稱霸天下的預言,也是趨之若鹜的珍寶。
顔如初卻盯着憫生玉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小時候是見過的,娘親曾說過這塊玉石本來就是淩相國家中的珍寶,一直到淩相國被冤枉抄家之後,玉石被秦太傅當做投名狀送給了燕國已故的戰神王爺,後來他被殺之後,他的義子為了躲避皇室追殺來到了業國落草為寇,便一直都保存着憫生玉。
山寨被毀之後,玉石就流落到了民間,最後還是娘親算計爹爹讓他用高價拍回去。他們也算是因為這塊玉石結緣,所以婚後爹爹按照約定将玉石送給了娘親,一直都放在攝政王府的密室之中,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
每次娘親思念爹爹的時候,就會去密室看看憫生玉,仿佛能夠看到爹爹一樣,所以她從小便是抱着憫生玉長大的。
那時候娘親曾經說過,“将來若是我們歆兒長大出嫁,娘親便用憫生玉為你打造一整套的陪嫁首飾,送給你。”
一直到回到落月樓,如初都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說過一句話。
“如初,如初。”嶽明叫了她好幾聲,如初才回過神,“想什麼呢,怎麼這麼入神?”
如初搖搖頭,跟着衆人一起上了樓,因為蕭紫和青意的到來,房間恐怕是不夠住了,需要重新安排。
蕭紫對他們能夠住在落月樓的頂樓并不驚訝,仿佛自己并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系一般。
“你若是想要那塊寶玉,晚上我就去給你取回來。”司辰以為顔如初是在擔心憫生玉的事情。
如初搖搖頭,“今日大庭廣衆之下,他已經成為衆矢之的,隻怕他會連夜出城離開。”黑衣男子既然是沖着蕭紫來的殺手,他一定還有同伴隐藏在剛剛的人群之中。如今自然是不能再來追殺蕭紫了,肯定會連夜離開靈州,再做打算。
“剛剛青意已經在他身上撒下了追蹤粉,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能找到他。”蕭紫早就猜到那人的目的,自然是不能永遠被動挨打的,這一次他要主動出擊,搜集證據,一舉擒獲。
“蕭兄果然厲害。”嶽明十分佩服蕭紫的手段。
司辰冷哼一聲,“滿肚子陰謀詭計的人自然是十分厲害的。”
“我今晚要去一趟白馬寺。”如初突然站起來,作出了決定。
“白馬寺?”蕭紫和司辰異口同聲,他們不解的看着如初。
“憫生玉是假的,真的或許還在白馬寺。”如初見到憫生玉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司辰那句“白璧無瑕”提醒了她。她小時候見到的憫生玉确實是完美無缺的,隻是自己有一次調皮碰倒了架子,憫生玉被摔了一道裂縫,因為這個娘親還狠狠的懲罰了自己。這件事情除了當時在場的娘親和忍冬姑姑,是沒有人知道的,所以那些造假之人自然不會想到這個細節。
“你怎麼知道?”司辰十分好奇,連他都被那塊美玉吸引,從未懷疑過白馬寺會用假的。
“我。”如初一時語塞,總不能說自己曾經弄壞的吧。
嶽明知道憫生玉一直都在大長公主手中,顔如初定然不會看錯,“白馬寺恐怕是障眼法。”轉移話題來為如初解圍。
倒是蕭紫若有所思的盯着如初,沒有追問,“若果真是如此的話,白馬寺恐怕真有問題。”他一直覺得這個白馬寺的住持今日很多舉動似乎都透着古怪,他并不在意誰輸誰赢,連上台挑戰者的身份都不問。
“白馬寺如此大張旗鼓的用一塊假玉來混淆視聽,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冷茵覺得搞了半天大家搶奪的是一塊假玉,還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