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與白淺對上。
潤玉緊繃的心才略微緩和。
“就和我兒時的記憶一樣,了無痕迹。”
白淺心頭一緊。
隻聽潤玉繼續分析:“看來這位簌離仙子,是我幼沖之年,淵源極深的一位故人!有人故意抹去了我兒時的記憶,連同這個人,這個名字,也一并忘卻了。”
謎題分析到這裡,謎底已然呼之欲出。
縱然白淺淡定,此刻也不由得被震撼住。
所以,簌離,就是夜神大殿的生母?
眼前這個女人,是玉兒的生身母親?
不知為何,看着這樣的潤玉,白淺心如刀絞。
盡管潤玉已經表現得十分平和,但眉眼間的陰郁之色是騙不了人的,他在無聲控訴着什麼……
意料中,母子相認的感人畫面并未上演。
洞庭君,不,簌離再一次無情推翻潤玉的“猜測”。
“夜神殿下多思多慮,浮想聯翩的能力真叫人歎為觀止。”
潤玉再次逼近,語氣不免嚴厲七分:“果真是我多思多慮麼?天帝龍族修火系法術,小神也是龍族,修的卻是水系法術!”
“如此推斷,我生母當出自水族無疑!這畫上的簌離仙子,踏浪捉魚,多半也是出自水族。而詩中所提到的鲛珠,便是人魚淚所化!”
潤玉露出手腕,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一串鲛珠:“正巧,小神這裡也有一串,自幼攜帶!從未離身。”
“簌離早就死了!”洞庭君已近崩潰。
死?
潤玉就有一番自己的猜測。
破綻還得從鼠仙之死說起。
那日鼠仙在殿前言之鑿鑿,話裡話外皆是為已故簌離公主報仇之意!但細細想來,報仇之事漏洞不少,缺少遠見與城府!
倒是,明顯看得出來,有離間天帝天後之嫌。
而鼠仙背後之人,一再掀起事端,尤其針對鳥族!
再端看整件事,就更像是針對天後,針對鳥族的複仇。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簌離還活着,并且暗中謀劃已久。
洞庭君:“這一切,僅僅隻是夜神大殿的推斷罷了。”
潤玉步步緊逼:“不知潤玉推斷,是否正确?”
洞庭君眼中閃爍着微弱的淚光,她既欣慰于眼前人已長大,又心驚于他的敏銳。
洞庭君不覺少了三分底氣:“推斷終究是推斷,夜神天潢貴胄,自有天帝和天後……”
簌離想說的是,他乃天帝長子,何必糾結于見不得光的生母,以及隻會令他蒙羞的身世?
不想,潤玉徑直打斷她的話:“天後非我生母,隻因我是天帝長子,她才想方設法要将我牢牢控于掌中。”
“這幾千年來,潤玉無時無刻不再惦記着我的生母。”
潤玉情緒激動之下,終将心中思念一語道出。
簌離顫抖。
她已潰不成軍。
“夜神殿下,請回吧。”
“自從當年立澤一場大火,你的母親早已不在人世。”
“切莫……再糾纏。”
潤玉的心,終究還是冷了。
心中那點子希望,終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