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神甩臉給誰看呢？

翩然若有所思。

據她所知，陛下那邊的氣壓，近來也低沉得很呐。

“你倆到底咋回事？”

“澹台燼這兩日跟失心瘋似的，見誰咬誰，無名之火蹭蹭漲。”

“我們這些下屬，夠夠的了。”

顫顫巍巍。

誠惶誠恐。

就怕下一秒輪到自己被罵個狗血淋頭。

職場實在艱難。

鳳九耷拉着腦袋，嘟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黎蘇蘇：“我就知道，定是澹台燼無理取鬧！”

翩然瞠目結舌：“不知道？！”

對上小殿下懵懂單純的雙眸，翩然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算了算了。

翩然耐着性子：“我的小殿下，煩請你将那日所發生的事，巨細無遺，跟我說說。”

鳳九老老實實，一一道來。

黎蘇蘇情窦未開，不知其中曲折，并不覺得那日有何異常。

倒是情場高手翩然，很快就抓住“華點”。

這頭鳳九苦惱着自說自話：“陛下他，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喜怒無常。

難以捉摸。

即便當年掌管三界，身居至高之位，陰晴不定的程度遠比現在好些。

“哎，男人心，海底針。”

“我太難了。”

鳳九托腮。

翩然已明了。

翩然問：“從前，是多久之前？”

“小殿下，你是否在陛下跟前，不經意間，提起過‘從前’？”

鳳九直起身來。

“在現任面前，頻繁提起前任，乃是愛情中的大忌。”

“沒人喜歡做替身。”

鳳九似懂非懂。

翩然換一個方式解釋：“如果陛下跟你說，他曾有一個白月光，并且時時拿你跟‘白月光’比較，你做何感想？”

鳳九抱着腦袋：“可是我沒有白月光啊！”

替身……

白月光……

“可，他就是……”鳳九後知後覺，對了澹台燼并不知曉前世淵源。

所以，從他的視角，和翩然描述的一樣。

翩然想起前日，澹台燼臨行之前，特地召她回去問話。

那時，她還以為自己又哪裡做得不對。

怎知，澹台燼卻問她：“倘若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你的人，是因為别人而喜歡的你，你會如何？”

翩然首先想到的，就是鳳九。

下一秒又否決。

鳳九小殿下，怎麼可能？

她對陛下的心意，恨不得昭告天下，又豈會是澹台燼說的那種情況。

翩然并沒多想。

便随性回答：“那要看被喜歡的人，對對方的心意咯。”

“如果，不喜歡，無視就好了。”

澹台燼蹙眉，又問：“那如果，喜歡呢？”

翩然：“那就想方設法讓對方真心實意愛上自己咯，離不開的那種。”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翩然隻當澹台燼是一十心血來潮。

想不到，還真與鳳九有關。

“那個傻瓜！”鳳九跺腳，又氣又好笑。

着急忙慌，這就要去找他說個清楚。

誰知，被翩然攔下來了。

“邊境戰事又起，陛下前日已離京。”

鳳九頓步。

倍感失落。

“我傷他心了是不是？”

“連離京，都不願告訴我。”

翩然摸摸鳳九腦袋，她經曆了許多，在小殿下面前總覺得自己更年長成熟些。

“他就是擔心你，才會把我留下。”

翩然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工作日，被澹台燼壓榨；休息日，還得為小兩口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