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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豁達好呢？

還是心大好呢？

小殿下未免，太寬和了吧？

鳳九：“接回就接回呗，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大姐深陷水火。”

“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廿白羽欲言又止。

這、這……小殿下這是真話，還是暗戳戳敲打他呢？

看着那雙黑白分明，清亮透徹的眼睛，廿白羽默默承認，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這也就罷了。

那方才，陛下說，要利用葉大小姐引出蕭凜的事兒，小殿下聽沒聽見哦？

廿白羽沒敢問。

默默退了下去。

禦書房忽然變得冷清。

澹台燼湊了上去，輕聲詢問：“小白，你當真不生氣麼？”

鳳九因他小心翼翼的模樣而忍俊不禁。

“不生氣。”

“隻要你說不是，你說沒有，我就信你。”

那晚與黎蘇蘇談過之後，鳳九忽然就看淡他與葉冰裳的“前塵往事”了。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鳳九不願再糾結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事兒。

她現在隻想在有限的時間，盡可能的，加倍對他好。

“至于蕭凜。”

雖然他交友的方式略微“獨特”，比如扣住人家老婆，逼人家現身什麼的。

但在鳳九看來，問題不大。

青丘本就民風淳樸，好比姑姑，行事不也是偶爾任性，随心所欲些麼？

被心愛的人百分百信任，百分百支持，澹台燼眉梢掩不住的暢快與愉悅。

他寵溺地摸摸鳳九腦袋：“你呀，怕是被孤賣了，還得替孤數錢哦。”

本是一句打趣。

沒曾想，鳳九卻罕見沉默。

她丢開劍匣。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怎的，鳳九整個人都縮在澹台燼懷裡。

如此熱情，澹台燼頗為“享受”。

隻……

“小白，你抱得太緊了些。”

“孤快喘不過氣了。”

不說還好，懷中的小姑娘更使勁兒了。

鳳九哼哼唧唧：“你别動，不許反抗，讓我多靠會兒。”

聆聽他的心跳。

感受他的内在。

黎蘇蘇所說的情絲、滅魂釘、還有……邪骨。

鳳九雙眸緊閉，一點一點了解真正他。

不免心酸。

不免難過。

澹台燼摟着她。

總覺得今天的小白，格外娴靜、黏人。

澹台燼若有所思：“小白，可是葉家有人惹你不悅？還是被什麼人給刁難了？”

“你這次回來，孤總覺得你情緒不太好。”

“你要記得，無論發生何事，孤一定為你撐腰。”

“孤不許你憋在心裡。”

鳳九始終埋着腦袋。

她本就不是個善于藏起心思的人。

害怕一擡頭，便控制不住了。

“澹台燼，如果有一天，我傷了你，你會恨我麼？”

澹台燼蹙眉。

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說這些。

還沒等他回答，鳳九甕聲甕氣道：“如果真到那時，别生太久的氣好不好？等你氣消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請你一定要記得。”

“如果有得選擇，我甯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你。”

“小白若做了不好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别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