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眸色流轉。
一個步步緊逼,一個逆流而上。
強勢的是靜。
迎難而上的花澤類。
花澤類知道,如果再不把握這次機會,他和靜就會是杉菜所說的那個結局。
類黑眸微閃,
不再怯懦。
“靜,我喜歡你,”
“喜歡了很久很久……”
“靜……”傾慕的話語還未說完,截然而止。
花澤類瞳孔一震,不敢相信。
唯有唇瓣上溫潤的觸感提醒他,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靜,吻了他。
主動的,叫人一時間手足無措——受寵,若驚。
靜微微擡起身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暧昧、動情。
藤堂靜唇角彎彎,好似在回味隻屬于他的味道。
星眸燦爛,藤堂靜挑眉淺笑:“類,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給過你反悔的機會了。”
類黑眸一沉。
迎了上去。
嗓音低沉:“至死不悔。”
夜色妩媚,飲食男女縱情肆意,真是個荒唐又刺激的夜晚。
翌日
花澤類回過神來時,已在英德學院,與F4其他成員圍在一起。
道明寺幾人叽叽喳喳,談些有的沒有的,三人眼角餘光時不時瞥向類,沒話找話。
比起以往的潇灑,明顯顯得拘泥。
西門和美作擠眉弄眼,最後還是道明寺不管不顧開口詢問:“類,靜走了?”
道明寺原本因為杉菜的緣故,對花澤類藏着火氣。
哪知,藤堂靜在生日宴上鬧的一出,胸口的火氣反倒是發不出來了。
花澤類瞳孔一閃,這才從神遊天際的狀态回來,聲音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幅模樣,F3看在眼裡,這不活脫脫情場失意的樣子麼。
道明寺那火爆脾氣可按耐不住了:“不過就是個女人,幹嘛為她要死要活的!”
“四條腿的女人不好找,兩條腿的滿世界都是。”
西門扶額,阿寺的中文真是……離譜。
再說,有什麼安慰人的麼?
死氣沉沉?
要死要活?
美作摸了摸下颚,他怎麼覺得類這樣子,更像吃飽餍足的貓兒,懶洋洋。
花澤類舔了舔薄唇,似在回味,轉頭蹙眉看向道明寺:“阿寺,我不許你這麼說靜。”
“靜她……”
花澤類還沒來得及辯駁,瞥見杉菜朝着這邊走來,他隻得将未盡之言咽回去。
道明寺還在輸出不滿:“她都抛棄你了,你還為她說話!類,你是受虐狂嗎!”
花澤類忍不住白眼:“阿寺,不懂的字眼别亂用。”
眼看着二人又要吵起來。
杉菜忍不住幫腔:“道明寺,你夠了,别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看來,藤堂學姐果然走了。
杉菜按下心中狂喜,暖心安慰花澤類:“類,你别難過,興許學姐隻是一時沖動。”
“等她想明白,說不定很快就回來找你了。”
道明寺、西門、美作齊刷刷看向杉菜。
類?
類和杉菜,什麼時候變得親近了?
花澤類隻是輕輕蹙眉,不搭話。
沒人回應,略顯尴尬。
杉菜頂着莫名的壓力,繼續引導:“類,其實你也可以主動去巴黎找靜學姐呀!”
“既然真心喜歡,為什麼不最後拼一次呢?”
“永遠在原地等待,那個人要是一直不回頭,一直不轉身,怎麼辦?”
“總要争取到最後一刻,無論什麼結果,才不辜負自己的一片真心,不是麼?”
靜寂。
F4幾人,表情各異。
道明寺眸色亮晶晶的,毫不掩飾對杉菜的欣賞,與此同時暗暗将她的這些話放在心上。
西門和美作,則是一臉詫異,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從一個感情空白的雜草嘴裡說出來的。
的确,這樣的杉菜莫名耀眼,讓人刮目相看。
反倒是花澤類,平靜似水,灰眸陰沉。
西門:“杉菜,你真是,與衆不同呢!”
美作:“類,你怎麼想?”
怎麼想?
花澤類懶洋洋斜斜靠着軟榻,掀起眼皮,他又沒和靜分手,談何失意,作什麼千裡追愛?
靜,去巴黎是做正事兒的。
辦好了就回來了呀。
在這樣的前提下,杉菜說的那些聽似熱血貼心的話,不覺得可笑麼?
“呵,怎麼想……杉菜同學,還挺貼心的吼。”
“也是,昨晚陪我喝酒,還開導我來着。”
“既然杉菜誠心誠意的建議了,我‘一定’認真考慮看看。”
說着抱着小枕頭,閉目養神。
才不管自曝二人喝酒的事兒,掀起多大風浪。
昨晚後半夜折騰了一宿,後背還隐隐作痛呢,白日裡實在有些困倦,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