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旁。”老爹對着少年說,“靜心。”
少年很是不甘,剁了腳扭頭走到一邊。朽木白哉見他紮了個馬步,竟是在調整周身的靈子,通常經由訓練才能做到的。
“她快回來了。”老爹沉默片刻後說:“那次旅禍入侵後,她來到這裡,當時和你一樣,站在門口打量我們,我看不過眼想教訓她,結果——”老爹說着笑了笑:“也聽過幾耳她家的事,我看她還沒回去,家就要沒了吧。”
算是明察,朽木白哉未置可否,隻道:“所以我要帶她走。”
老爹還要再說,後方傳來軟糯聲音:“我們回來啦!”
朽木白哉側身看去,從門口走進來了三人,兩個成年男人拖着兩大車的箱子,身後跟着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按現世标準約莫十一二歲,穿着蓬起來的黑色裙子,紅色長發編成一根根小辮,随着步伐甩動,剛才說話的應當就是她。
與祖父描述不符,不是他要找的人。
祖父說他與大神家的這個大小姐見過,但又不告訴他什麼時候,朽木白哉怎麼都想不起來。
“你是誰呀。”女孩一雙黑色的貓眼在他身上打轉,又看看周圍人的神情,恍然大悟似的,“噢,原來是來找姐姐的。真可惜,你見不到她了。”
她說完,便跑到在一旁指揮人搬運東西的老爹身邊。那兩車裡都是食水,就算是戰後,也難以想象四大貴族本家成員躬親尋食。
“她人在哪裡?”朽木白哉有些不大耐煩了。
“伊麗莎白傳了消息給她,她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女孩沒看朽木白哉,走到十郎旁邊和他說話。
“那隻鳥還挺聰明的。”十郎維持着馬步姿勢接道。
“姐姐養的,當然聰明。”女孩帶着自豪說。
“比你還聰明。”十郎說。
“十郎,”老爹在身後叫道,阻止了兩人鬥嘴,“把她找回來。”
“哈?”十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為什麼!”
老爹不說話,隻嚴肅地看着他。
十郎收起馬步,聳了聳肩:“我是找不到,要愛花去還差不多。”
“我才不去呢。”女孩朝十郎吐了個舌頭,揚起腦袋看向朽木白哉,神情直率:“你走吧,姐姐不會來見你的。”
“她不來,”不清楚這些人有什麼緣由,但朽木白哉已沒了繼續閑扯的耐心,“我就把你帶走。”
“你敢!”不僅十郎擋在女孩身前,其他人也紛紛起身,轉向朽木白哉。
剛才還笑得開心的愛花拉住十郎的衣角,從身後探頭看他,吐了吐舌頭,嚣張地說:“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愛花!”“愛花。”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是怒吼的老爹,另一個是清亮女聲,蓋過了老爹的聲音,在廳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