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官位置一般都是隊長指定,平子真子可以讓神禮心娜插到九席,但肯定沒法服衆。
“想要的話當然要自己争取啊。”平子來了興緻,靠在門邊,笑說:“怎麼樣?就當飯後消食。”
雛森桃說大戰後死神隊伍損失大半,三千人的隊伍被消減得不成樣子。
五番隊的三席就因腿部損傷離隊去了真央靈術學院,後面的席官位置,也是因需人處理事務才接連補上。
有不少人認為自己實力不足,不想前進名次,平子下了隊長命令,原話是:“傻瓜們,有機會就多拿工資,讓自己過好點啦。”
雛森桃對神禮心娜說這些時,平子真子就走在一邊,也沒覺不好意思,隻說:“‘傻瓜們’這句就省了吧。”
神禮心娜朝他看去,笑着說:“真子,你好溫柔。”
真子是平子要求的稱呼,她也就這麼做了。
這話要是一個男人說的,平子真子立馬就要做作嘔怪相表達他的嫌棄了。可是從神禮心娜這兒聽到,她的語氣不加矯飾,望向他的目光純粹。
雛森桃都沒法說出什麼。
“哪裡是什麼溫柔,”平子真子邁出腳步,風吹起他的頭發,“這是生活常識吧。能拿就多拿,反正工資也是上面發,與其被蛀蟲吃掉當然是花了好。”
雛森桃開口:“這不是隊長你買那麼多黑膠唱片的理由。”
“那不是黑膠唱片,是我的快樂。”平子真子強調,又問:“桃不是也喜歡女子合唱。”
“偶爾會聽而已。”雛森桃說:“神娜,你喜歡什麼音樂?”
神禮心娜很快回說:“我不知道。”
“樂器?”平子真子問:“現世長大的都會樂器。”
雛森桃也知道神禮心娜在現世呆過一段時間了,她是副隊長,年紀又長些,但從畢業時間來看神禮心娜是大前輩,兩人又還不大熟,不好多問,也就沒開口,隻當知道這件事。
平子真子:“三番隊隊長Rose可是演奏樂器的好手。”
“鳳橋樓十郎嗎?”在雛森桃意外她竟知道的目光中,神禮心娜說:“我看到一份報告上說,希望三番隊隊長鳳橋樓十郎能組建一個樂團,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啊?”平子真子下拉嘴角:“哪個傻瓜遞交的這種東西,查出來絕對讓他連聽Rose彈琴到吐。”
雛森桃:“鳳橋隊長有空的時候就會彈琴,我聽好幾個三番隊隊員說鳳橋隊長的琴聲緩解了他們的疲勞呢。”
“不彈爵士就是噪音。總之,我在的時候五番隊隻能放爵士,”平子真子一錘定音,他見神禮心娜盯着自己看,于是轉向她:“這是隊長命令,知道嗎?”
雛森桃要說他這麼随便用隊長命令,神禮心娜卻笑着說:“好啊。”
這下平子真子也沒說出話來,隻摸了下頭發,随即陷入沉默。
原來自家隊長平日散漫,卻不擅長對付直爽的類型,尤其是可愛又直接的女孩子。
雛森桃忍住了笑,在此刻暗自希望神禮心娜的存在能阻止隊長從集會上逃走。
他們到了訓練場,事務繁忙,但五番隊部分留舍隊員,還是保持了每晚下班後的訓練。神禮心娜正趕上這個時間,訓練場裡站了十幾人,看到隊長和副隊一起出現,都吓了一跳,不用提醒,就立刻列隊站好了。
雛森桃上前,先簡單說了下今日工作情況,便讓神禮心娜上前做自我介紹。
“我是新入隊員,叫我神娜就好。”神禮心娜的介紹越發簡潔:“我想成為九席,希望九席可以接受我的挑戰。”
席官的位置,大部分時候都是隊長指定的,挑戰當然也要,但剛加入隊伍第一天就這麼做,實在不是約定俗成的做法。
衆人紛紛看向隊長,平子真子開口:“我說——”
大家以為他會說神禮心娜太嚣張。
“——你多點欲望好不好,隊長任命是麻煩,但你可以試着挑戰桃嘛。”平子真子歪了下腦袋。
雛森桃一下看向他,她就知道。
神禮心娜卻滿臉寫着“我不想惹麻煩”,又說了一遍:“九席就好。”
“我是九席。”一人上前:“五番隊九席流星空太,接受挑戰。”
流星空太是一年前來到五番隊的,他看上去與神禮心娜差不多大,而且兩人都是偏圓的臉,因此看上去還比實際年齡要小。
九席已經應戰,其他人雖對平子隊長的發言和神禮心娜的所作有疑惑,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平子隊長,你有時候還真喜歡看熱鬧。”雛森桃忍不住說。
“就是想看點有趣的。”平子真子抱起手臂,靠在牆邊:“我記得九席會始解?”
雛森桃應是,又“咦”了一聲:“神娜的刀呢?”
她才注意到她沒刀,望向自家隊長,平子真子垂着眼睛,隻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