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也沒繼續相讓:“……老年人笑太多魚尾紋會更深。”
房間裡就兩個人,老年人當然指的是自己了。
平子真子沒被激怒,反而生出了逗人的意思,他放下了書,笑嘻嘻道:“我在靈骸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外表和心态還有得揮霍呢。”
說着,平子點了下眉間。
無需多言,這是指白哉頻繁擰起的眉間,像是随時都會出現山川。
方才在神禮心娜的房間裡,平子已有挑釁他的意思,朽木白哉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再在這裡多坐一會兒,肯定會想拔刀了。
他決定不再接話,站起身來,直接去往食堂。
平子真子的手擱在寬大沙發邊,另一隻手撐着臉。
總的來說,他不認為自己是愛惹人的家夥,此回隻是回敬朽木白哉在房間裡對他的質疑。
是否站在隊長立場做出了發言?怎麼,他不能既是隊長,又是他自己嗎?
雖說這朽木家的小子也是在為小神娜考慮,可又别扭得很,沒能用她能接受的方式表現,反倒讓女孩不大痛快了。剛才神娜說“生氣了”,大概不是指朽木白哉進了房間,而是說他非要她拔刀對戰,又以此為理由拒絕了她的入隊。
“之前果然是生氣了嘛。”平子喃喃,一拍沙發起了身。
這時,石和嚴兒回來了,推開房間的門,後面跟着阿散井戀次。
阿散井在路上也知道平子真子帶了神禮心娜來真央,而且她在五番隊竟成了三席。
在朽木家的道場裡,他就知道她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阿散井先向平子問了好,随即問:“平子隊長,您知道我家的隊長去哪裡了?”
平子聳了下肩。
“是我考慮不周,讓兩位隊長等這麼久,”石和嚴兒連道,“朽木隊長大概先去食堂了。”
他多少有察覺到這兩位隊長的關系一般,就差将“我們不熟”寫在臉上了。平子隊長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朽木隊長不太了解,但光是充滿了貴族的六番隊,就和自己充滿了距離。
雖說也有貴族學生來到真央就讀,始終是屈指可數,也被視作離經叛道。
已經到了飯點,距離放課還有十分鐘,學生們肚子空空,翹首以盼。一行人經過一間又一間教室,享受着大人能提前去到食堂的待遇。
平子真子不禁感歎:“朽木隊長話那麼少,你還真是辛苦了。”
阿散井戀次有些摸不着頭腦,嘴上回道:“隊長的話是不多,剛開始到六番隊我也不習慣,但他其實是很溫柔的人,也一直是我憧憬的對象!”
他充滿了活力的樣子,竟意外地做一個冷淡貴族的副隊長。
平子勾了下唇角。性格全然不同的人也能湊在一起,緣分果然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