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真子收到通知字條時,正好是熄燈時間。
下午,他去了十二番隊,和涅繭利東拉西扯。
涅繭利也沒那麼傻,說:“是要問你隊上的那個?”
平子真子在機器上看到了神禮心娜的靈壓标記,黑底上有一個黃點,顯示所在地是靈術院。
“你不會以為我是白給你看的吧。”涅繭利說:“中午十二點整,靈術院出現過微妙的波動,是怎麼回事?”
“有這麼回事嗎?”平子愣愣說。
涅繭利眯起眼睛。
“對隊長級别來說,是根本不算什麼的靈壓吧,反正我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平子真子道。
涅繭利忙着,姑且放過了他。
平子大搖大擺走出門,撓了撓後腦勺,小神娜果然在被監視着,一部分是涅繭利出于個人嗜好,另一部分是貴族大人的安排吧。
對于中午的情況,機器并未判定是神娜造成的,所以涅繭利沒看出來。
她的靈壓還真是古古怪怪。
喜助說的話讓平子記挂着,誰知這破地方還能發生什麼事,姑且了解神禮心娜人在哪裡,平子真子回了執務室。
“所以就一個人回來了?”雛森桃沒法接受:“神娜三席是在光明正大翹班了。”
“你想翹也去吧。”在雛森桃的威視下,平子真子補充道:“我也不是鼓勵翹班,但累壞了反而影響後續工作,小神娜又是久違回到這裡,還沒适應三席身份,桃,稍微體諒一下。”
隊長都這麼說了,作為副隊長,雛森桃也隻能暫且按下不表。
晚飯三人聚會的時候,她向阿散井戀次和吉良伊鶴說了這件事。不可否認平子真子是一個合格的隊長,哪怕平日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該完成的都有做,就是他偶爾太過随性,叫認真的雛森桃還在适應中。
“那看來前輩還挺适合五番隊的,真是太好了。”阿散井戀次說:“從我們隊跑出去的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吉良伊鶴露出探究目光:“怎麼回事?”
“從你們隊跑了?”雛森桃按住桌子:“我可沒聽說過這件事!”
“啊……”阿散井戀次忽然很清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平子隊長竟然沒将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副隊,是覺得沒什麼好提的麼,應該不會是刻意隐瞞吧?事已至此,他隻好簡單描述了一下。
“……竟然在對朽木隊長使用鐵貫,雖然是入隊考試,而且是無吟唱…...”短短一段描述,就叫雛森桃要抱住腦袋,她沉默片刻,擡起了頭:“我們隊莫不是進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三席!”
阿散井戀次和吉良伊鶴露出“你才發現嗎”的表情。
四大貴族,是哪怕殺人也不會被定罪,超越其他的存在,雛森桃還是不敢想象神禮心娜竟然是其中的一員。
晚飯後回去加班,平子隊長悠閑地坐在走廊上,喝着可樂:“喲,桃。”
雛森桃走到他面前,面帶疲憊:“隊長……”
“怎麼怎麼,”平子真子來了興緻,“你終于要找我談心了嗎?”
“談個——什麼啊!”雛森桃叫道:“關于神娜三席的事您什麼都沒和我說!”
平子放下杯子:“要說什麼?”
“貴族六番隊舍棄了詠唱的高等級縛道……别的番隊想找好心幫忙種樹的金發隊員說平子隊長您也在場您卻說不知道但那個人就是神娜三席吧!”
“哦,你說了好多話。”平子驚歎。
雛森桃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在生氣。
“冷靜,”平子立刻做了個手勢以安撫,“剛才我還接到了嚴兒的電話。”
“石和君?”雛森桃收斂情緒:“您今天去靈術院見到他了吧。”
“是啊,說小神娜下午幫四楓院家的大小姐代課,得到了一緻好評,希望她能去做常駐講師,常駐不行的話,偶爾去一次特别講師——我被鄭重地拜托了。”
還有,根據石和嚴兒所說,結束課程後,小神娜和四楓院家的一起離開,大概晚上不會回隊舍吃飯,平子想起中午打包回來的漢堡,還放在食堂的冰箱裡沒人動。
“才剛到我們隊,就無做講師?”雛森桃面露些許擔憂。
靈術院求财若渴,她是知道的,出于對石和嚴兒的了解,她确信神禮心娜是特别的,特别到會被衆人矚目,就像……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可雛森桃還是不免感到一絲情緒。
神娜三席和藍染認識,當其他隊員問“怎麼認識的”,她隻說“偶然碰見過”,不存在憎惡,也沒有喜愛,好像的确就是遇到過,僅此而已,可隻是偶然碰見,會那樣清楚地說出藍染惣右介的名字嗎?
哪怕不了解,在聽完他們的叙述後,她也僅說了一句“原來發生過這些,隻為了一個實驗”。
對于神禮心娜如何“偶然遇見”藍染,雛森桃想知道得更具體,可畢竟過去一些年頭,忽然問起,總覺得是自己在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