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千言管家吩咐的事情沒有人會反抗。”
“所以大家都以千言唯首是瞻?”
“之前是,現在你回來了,千言管家已經告知我們要聽從你的吩咐。”
他不像其他羌人,并不以“您”稱呼我。
“是嗎...你會聽我的吩咐嗎?或者說你願意聽我的吩咐嗎?”
“我會聽你的吩咐.”
“會聽但是不願意聽?”
我走到他跟前用在别人面前沒有的身高優勢和從胸腔裡湧出來的力量造成的旋轉氣流壓迫着他,他沉默着,我又再次靠近,那氣流許是讓他呼吸郁結,他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才說道:“願意。”
我收回氣息又變的和顔悅色。
“你從千言那聽說過我了吧,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小個子男人的臉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隻是從傳說及千言口中得知我的存在,沒有相交,沒有輕重之分,鬼知道我到底是怎樣的人。
而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隻是為了得知現在的自己在白域的影響和地位。
不過他的為難之色稍縱即逝。
“千言總管說你是難得的人。”
“就這樣?”我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答複。
“是的。”
“你叫什麼名字?”
“金炔”
“身手怎麼樣?”
“可以自保。”
這人倒是謙虛,千言口中這位身材短小的怪人可不隻是能自保那麼簡單,更何況能掌握白域一千多年生殺大權的的人隻能自保?恐怕這千年之間尋仇的羌人不少,還能穩穩的站在這裡與我不卑不亢的對話,想必絕對不凡。
我心中冒出一個想法……金炔唯千言馬首是瞻,千言又似乎真的忠誠于我,那我要不要讓此人在近期内貼身追随我,免得我随意死在其他心懷不軌的羌人手中?
不過要是金炔也有意殺我,那也隻能怪我自己慧眼識豬,自尋死路了。
“知道千言接下來的打算嗎?”
“不知道,我不會詢問千言總管,我隻接收吩咐。”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千言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他隻會服從,他是極度忠誠的。而且他不屑于說那些多餘的話,那些廢話又不能改變什麼,而且為什麼改變?
我看着他,因為千河白天的溫度不低,在氈房裡待久了叫人發蒙,汗珠從他臉上蓄積,在路過堅硬的下颌角倔強一番,仍是滑落下去。
金炔沒有擡手擦去臉上及勃頸上密麻的汗水,我随手撿起桌上的不明紗布扔給他,他接住後定奪了一下用紗布抹了把汗水握在手中。
他還沒正眼看過我,我當然不會追究原因。可能是等級尊卑有别的那一套早就該埋進墳墓的傳統思想,就像剛才千言介紹我時,并不是所有的白域羌人都敢擡頭看我,對于這種狀況我極度不理解,又極度可以接受。
“日後,貼身跟着我,我是生是死由你掌握着如何?”
“千言管家...”
“我會跟他說,你不必費心。”
“是。”
“你可有家室?”我想知道他是否有牽絆,有側重之處。
“有妻兒三人。”
“他們也來了千河?”
“沒有。”
“你覺得這般攻擊明樓,千河共生會對我們俯首稱臣嗎?還是說我們隻是兩敗俱傷,但為了一些狗屁都不是的利益還是要盲目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