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檸驚恐地看着浴室的鏡子,鏡子裡赫然是付欣宜的臉,鏡子開始往外滲血,付欣宜張嘴緩緩說道:“幫幫我,我好痛苦,好痛苦啊!”
“啊!我怎麼幫你?”張晚檸靠着牆,小心翼翼地問她,但付欣宜隻是重複着這一句話。
張墨峥跑過來,立馬又将張晚檸提溜走了,張墨峥嚴肅地告訴張晚檸道:“不準再亂跑了!”但張晚檸還處于剛剛的場景之中,仿佛置身陷入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張墨峥見情況不太對,将張晚檸拉到一個沒人的房間裡,使用一點小小的手段,讓整個房間的電子設備都進入了短暫的空白期。
張墨峥安撫張晚檸道:“晚晚,沒事了。你現在已經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裡出來了,沒事的,深呼吸,不要再去想了。”張晚檸并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她将自己封進了一個不透風,不透光的盒子裡。
張墨峥急了,他握住張晚檸的手,一些如同絲線般的綠色光芒從張墨峥的手腕處伸出,慢慢探進張晚檸的手腕,張墨峥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他在心中不斷的祈禱,希望張晚檸能從幻覺中醒過來。
大概5分鐘過去,張晚檸的眼睫顫了顫,似乎要醒了過來,張墨峥輕聲呼喚:“晚晚?”
“哥?我好像看到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她好痛苦的樣子。”張晚檸無神地盯着一處虛空說道:“她在向我求救,但我救不了她,我隻能看着她一點一點陷入水裡,她好像在怨我沒去救她......”
張墨峥張了張嘴,最後歎息一口:“晚晚,那隻是幻覺,是夢之神給予你的恐懼,她在嫉妒你,但你不要順着她的意思去,好嗎?”
“夢之神為什麼嫉妒我?”
“因為她和你一樣,是被人偷換了人生,從而導緻她抑郁而終,她痛恨你可以得到拯救,痛恨你可以換回自己本來的人生,這是一個很遠很遠的故事,她不是隻痛恨你一個,而是痛恨每一個被拯救的人。”
“她不應該去痛恨那個換走她人生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