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已經來到了後期,沒有任何醫好的可能了,很抱歉,我們無能為力。”
“為什麼?怎麼可能!這三年裡她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張墨峥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拉着醫生的衣袖,接近瘋魔的怒問,完全不見平日裡冰冷不近人情的樣子,張爸都傻掉了,他從未見過這個大兒子如此失态的模樣,趕緊将其拉開。
張墨峥頹廢地癱坐在地上,張爸這個大直男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隻能用最老土的方式了。
張爸靜靜地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來,從裡面抽出一根遞給張墨峥,然後自己再叼一根,再摸出打火機,給自己點燃後,将打火機丢給張墨峥,自己則站到窗邊去抽了,沒一會,張墨峥将打火機放回張爸的上衣口袋裡。
剛開始第一口很嗆,卡在嗓子裡很難受,所以張墨峥就将煙夾在指尖,看着它靜靜燃盡。
“你不用太自責。”張爸将煙頭摁滅後,丢進了專用的垃圾桶裡,淡淡說道:“從知道晚晚得這個病後,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年輕時一個算命的聾子在路上拉着我說我這生有個劫,在最大的那個孩子身上。我以為是你,但我忘了,你不是親生,這玩意在親生的上才靈。”幹笑了兩聲後,他繼續說道:“你小時候我還老是擔心你出意外。”
“喂!你這sb怎麼說話的,狗屁的劫,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一個小小的劫。”那時候的張銘遠還很年輕氣盛,什麼都不怕。
算命的沒理他,繼續說道:“孩子,這劫并非不能解,但要你付點報酬,我給你個香囊,你就可以避免。”
“艹,你有沒有聽我說!”張銘遠見算命的沒理他,更氣了。
“别吼了,他聽不見。”好心的過路人說道。
“什麼玩意?走開,别煩我,這些錢你拿着。”張銘遠從口袋掏出幾張百元人民币,一口氣全塞到算命的手中,然後轉身離開,他急着去找他香香軟軟的老婆。
算命的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張銘遠的手,硬将一個香囊塞到他手中,并對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香囊丢了也沒關系,隻要你粘上了這因果,她會找到你的。”很可惜,張銘遠并沒有聽見他後面半句話,隻知道這香囊可有可無,看都沒看就直接丢進垃圾桶裡了。
“唉,我那個時候就應該好好收着那香囊的。”張爸歎息一口,有點後悔當時的決定:“唉,年輕氣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