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有個團員統計表,顧餘剛點開,外面就傳來一陣叩門的聲音。
他的心一下提起來,又在聽到說話聲的那一刻重重落下。
門外的人是池茗。
“你們倆在裡面嗎?”
顧餘:“……”
這大起大落的人生。
周降先一步回答了她:“在!你們這麼快就出來了?”
池茗立刻湊到那一扇門跟前,答道:“我們在一個美術教室裡,幾乎沒什麼有用的線索,全是石膏雕塑和各種陰暗扭曲的畫,太吓人了,我一睜眼差點背過去!”
周降想象了下那個場景,打了個寒顫,說道:“你們怎麼出來的?”
門震了一下,應該是池茗靠上去了:“找鑰匙啊,費了好多時間,那個鑰匙竟然在畫裡!我根本看不出來。”
周降配合她繼續說下去:“放得真不是地方,哪能讓池大小姐費這力氣?”
另一道聲音突然出現:“池大小姐并沒有費太多力氣,我找的。”
周降:“……”
顧鸢也在。
行,你就寵她吧。
顧餘找到了高三20班的團員名單,看過一遍後就皺起了眉。
沒有陶西睿。
難道找錯主線了?
他沖門外喊了一聲:“池茗。”
池茗應道:“怎麼了?”
“你們那邊有沒有關于陶西睿的線索?”
池茗沉默了半天沒想出來,将疑問的目光投向了顧鸢,視線相觸的瞬間顧鸢就看出了她的意思。
“一張紙上有你說的名字。”
那沒找錯。
他翻找着其他文件,順口問道:“有寫什麼嗎?”
顧鸢靜了兩秒,在他看到最後一個空文件時說道:“有且僅有。”
“……”
顧餘看了下那道門,是需要用鑰匙開的,他起身去找,又被周降叫住,他的手指從牆上的洞中穿過來,遞了一把鑰匙給他。
“顧餘。”
“這鑰匙打不開我的門,你試試。”
周降跪趴在地上跟他交流,不太好受。
洞口的位置實在是有點矮,直徑又太短,他的手蜷縮着才遞過去,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握住,觸覺在那一瞬間被無限放大,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顧餘刻意的摩挲。
那感覺轉瞬即逝,手裡被塞了另一把鑰匙。
“诶?”
周降驚喜地看着那把鑰匙:“你什麼時候找到的?”
顧餘已經站起身了,漫不經心道:“剛才,在相框裡。”
交換過的鑰匙成功打開了兩扇房門,池茗原本抱着顧鸢的腰靠着,看到他們出來就站直了,問了句:“去哪兒?”
周降透過走廊上的窗戶看了一會兒,提出了一個建議:“上樓吧。”
池茗第一個點頭:“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樓梯了,我們現在在一樓,那邊有分布圖,過去看看吧。”
他們在開始逃脫之前就被告知,這個密室不是通關型,需要他們自己收集到足夠的線索後找出任務,成功完成才能逃脫。
池茗走在前面帶路,說道:“我還沒玩過這種的密室呢,之前幾乎都是以恐怖為主題的。”
周降覺得池大小姐是有點勇氣在身上的,問道:“你是坦嗎?”
池茗立刻擺手:“我直接吓到失聲,但顧餘和顧鸢都是鐵坦,你如果害怕可以讓顧餘護着。”
其實這話的潛台詞就是:顧鸢姐姐是我的專屬。
周降悟了,看了看顧餘,往他那邊靠近了些,小聲說了句。
“我也不是坦。”
顧餘看着他寫滿了真誠和示弱的眼睛,聽到眼前這人說:
“能不能護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