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輛印着法槌與天平圖案的黑色公務用車上走下來一名學生,那幾名白色制服學生齊齊退開,攔都沒攔。接着是一名優雅矜貴、踩着西弗裡最新系列皮靴的漂亮的Omega從貼着香槟族徽标志的懸浮車輕巧下車,幾名白制服依舊沒攔,甚至有大着膽子上前詢問聯系方式結果被婉拒的。
又來了一位…這名……哦這位是步行來的,明顯的地面城的平民。
最外層的兩三名白制服笑了起來,将自己手中的電子花名冊遞到那平民面前:“同學,我們是紀檢部成員。新生入學要登記哦~”
平民隻是個Omega,面對突如其兩三個alpha的壓迫,臉色一白,剛接過花名冊想要填寫信息。
多恩大門前的廣場由金色大理石鋪成,陽光像水一樣淺淺浮在上面,此刻卻晃了一下。一輛造型不同于傳統懸浮車的駕駛器停在衆人前方,車門無聲滑開。
先是修長的腿,目光上移是勁瘦的腰。那人身上穿着新生制服,散漫的背着單肩包,跨出光纖車,緩緩站直,佼如青松。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他眉毛稍揚,掀開纖薄的眼皮,掃了一眼擋在門前的幾名紀檢部成員,剔透的眸子在烈陽下宛如兩顆漂亮的大溪地黑珍珠。
扇形排開、最外圍的紀檢部成員幾乎是同時低頭翻閱着手上的花名冊。除去權勢最大的幾位家族,浮塔另外赫赫有名的13位貴族新世代孩子的照片都列在上面,格裡菲茲?不對。契布曼?不對,他們家孩子早就畢業了,也沒有旁支要入學的消息……都對不上。
天不沉下了車,下達了讓光纖車自動開回去的指令,一轉頭就看到門口站了一群高年級學生,手臂上還有袖章?袖章……風紀委員嗎?
哇!是夾擊妹抖!
好高級,風紀委員還有這功夫迎接新生呢。
天不沉站直身子緩緩靠近他們,果然是歡迎儀式,最外圍的幾人看他靠近,很默契退開了,給他讓出很寬闊一條道路。不過貌似中間那部分人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暫時沒有退開。
等天不沉走過最外面那幾人,來到白制服們中間。
中間的兩三名學生不太信這位新生的身份,所以沒動,隻不過當新生繼續靠近,他們聞到了那名新生身上淡淡萦繞的雪衫味道。冷淡裹着攻擊性,盡管很少,但還是讓那三名白制服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這是ss+級别的alpha信息素味道。
就在幾分鐘前他們還聞到過一摸一樣的味道,就是那位賽斯特大少爺身上的味道,不會錯的。
和賽斯特有關,還關系親密。中間幾人也僵硬着身子緩緩退開給天不沉讓道。
但仍有兩名白制服擋着正門,他們手臂上的袖章比别人多兩根絲帶,随風揚起。
袖章與其他人不同,說明可能是那群白制服的首領之類,這兩名等級高一些的白制服一左一右貼近了天不沉。屈指可數的最有權勢那幾家後代他們見過,絕對沒有面前這個人。隻能是和賽斯特關系匪淺,但既然今天賽斯特沒和他同乘一輛車來,說明關系也沒好到哪去……
右邊白制服拿着花名冊遞給天不沉,聲音傲慢:“所有人都要登記。”
天不沉沒理他,突然低頭點了點手腕,調節起了手腕上的智腦。
左邊白制服愣了一下:?
兩個白制服對視了一眼。為什麼突然調智腦?是要關閉信息素調節手環釋放信息素和他們打架、還是給賽斯特發信息讓賽斯特前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天不沉調節智腦的時間達到足足三十秒。
這三十秒兩個白制服的心也像被浸泡在海水裡的海綿,越來越沉重。
左邊白制服想到什麼,突然擡頭看了一眼。二樓觀光台,那位賽斯特大少爺正看着這個地方的鬧劇。他高高睨了下來,深邃瞳孔倒映不出任何畫面,神情淡漠地如同安息日的教堂。
隻是在天不沉被他們攔住時,這位賽斯特大少爺蹙了一下眉。
左邊白制服突然摁住了身邊同伴的肩膀:“讓他進去。”
天不沉剛調好智腦,就看着面前最後兩個攔着他的人也讓開了一條道。
天不沉:欸?他們剛剛不是說要登記嗎?
系統:他們倆好像被你震住了?你低頭調智腦幹嘛?
天不沉:你不是在上車後跟我說,多恩學校裡的學生都很呃……高貴傲慢?讓我别暴露平民身份和窮酸味嗎?
系統:對啊這跟你低頭調智腦有什麼關系?
天不沉:我在關拼小圈啊。
系統:……
天不沉踏入學校那一秒,鈴聲響起,周圍看熱鬧的學生紛紛向禮堂走去。
喲,别走啊,今天犯賤任務沒完成呢?
天不沉突然提速,在衆目睽睽之下大步穿梭過人群,靠近賽斯特的位置。
“怎麼記性這麼差。把東西落家裡了?我先去禮堂了,慶典結束再聊。”天不沉對着賽斯特笑得溫和,也不給賽斯特反應接話的時間,又穿過人群往禮堂走去。
偷偷關注這邊兩人的吃瓜群衆都石化了。新生親昵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油鍋滴水。這個人!和賽斯特關系匪淺!同居了,關系親密總不能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難不成是未婚夫?或者未婚妻?所以到底是什麼關系?
賽斯特淡漠疏離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變化。大少爺盯着那個靈活跑開的背影,氣笑了。
round1,天不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