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他說。
天不沉兩眼一黑。
系統大叫:謝伯厄!是謝伯厄!
天不沉:咋了很有名嗎。
系統:那可是相當有名啊。
謝伯厄父親是浮塔的檢察長,母親是浮塔這座城的總治安官。謝伯厄一家在浮塔說是一手遮天都不為過。不談背景,謝伯厄本人在學校威望極高,是學校學生會主席,青年協會的榮譽會長、三年級級長,紀檢部部長……
你好,這裡住不下這麼多人。天不沉聽到一連串的頭銜隻覺得頭皮發麻。
就兩秒的功夫已經有一左一右兩個白制服站到了天不沉的身後,将他的後路完全堵死。
因為看到謝伯厄用開水吓人的粗暴畫面,一旁罰站的幾個低年級學生徹底老實了,安靜排隊在冊子上寫了什麼。天不沉猜測可能是在登記姓名然後簡單填寫被紀檢部成員逮到的原因。
謝伯厄放開了那名渾身濕透的低年級學生,慢慢向天不沉走來。
“煙味?”
天不沉直視謝伯厄,臉不紅心不跳:“我信息素就是這個味道。”
謝伯厄突然眯了一下眼睛,漫不經心擡了擡下颌:“alpha?”
“是的,我叫羅威爾。”
謝伯厄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你是真的不怕死。”冰涼的手一瞬間掐住了天不沉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推到天橋欄杆上。
天不沉的腰背壓在欄杆上,上半身完全懸空着探出欄杆,他整個身子都搖搖欲墜但好在被掐着所以不會翻下去。
謝伯厄貼的極近,整個身子強行擠入天不沉兩腿間,不妙的姿勢以及謝伯厄身上極寒的溫度讓天不沉如墜冰窟。
系統: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怎麼敢的?有沒有可能謝伯厄認識羅威爾啊
天不沉: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羅威爾你害死我了
“你是beta。”謝伯厄陳述的語調淡得宛如涼白開。
“……你憑什麼假定我的性别?”
系統:我服了大哥你還在抖機靈。
天不沉:完了完了條件反射。
冰涼的鼻息頃刻間噴灑在天不沉脖頸處。謝伯厄比天不沉高出一個頭,他輕松彎腰,高挺的鼻梁觸碰到天不沉的脖頸,看着他衣領下幹淨的後頸。
确實是beta。
姿勢發生變化,天不沉上半身子探出更多,整個腰腹以上完全懸空,這個姿勢稍有不慎就會從天橋上掉下去。
天不沉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握住謝伯厄冰涼的手腕。
一旁排隊坐着記錄的低年級學生被吓得不敢說話,看了一眼忙不疊低頭。隻剩那個渾身濕透的低年級坐在地上猛地喘氣,不知是濕衣服粘在身上所以凍得發抖還是害怕到顫抖。
“再問一遍,吸煙了?”
謝伯厄手指很涼,指尖劃過天不沉後脖頸的時候,天不沉明顯被激的打了個顫,偏偏謝伯厄站在他兩腿間,他便下意識用雙腿夾住了謝伯厄的腰。
空氣一瞬間又凝固了。
謝伯厄低頭看了眼天不沉。臉精緻的恰到好處,汗濕的頭發微微貼在額頭,讓他稠豔的五官少了幾分攻擊性。長得很好,最關鍵的是,腿,纏着他的……
謝伯厄面無表情把人拉了回來。天不沉兩腿站到實地,缺氧導緻他腦袋有點暈乎。
系統:佩服,想不到你為了脫身連這種破廉恥的動作都可以做,老大你這樣以後幹什麼都會成功的。
天不沉看起來沒事其實已經走了好一陣子了,他把“不是故意的”咽了下去:那是,你很有眼光。
但和系統的對話讓天不沉很快振奮起來,他看了眼欄杆外:我還能搶救,就是這招有點險。
頂着冰冷的視線,天不沉突然沒頭沒尾來了一句:“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謝伯厄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天不沉。
天不沉突然眯眼笑得挑釁:“你知道我未婚夫是誰嗎?”
如他所料謝伯厄愣了兩秒:“我有必要知道嗎?”
“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天不沉在謝伯厄疑惑的目光中,突然側身躲過他的手臂,往樓下一翻。
他剛被摁在欄杆上看到的,天橋隻有三樓高,天橋兩端各自有一條為了美觀而設立的月牙型滑降梯,滑降梯末尾銜接二樓露天平台,長度隻有七八米,從上面完全可以滑到二樓。
然後他就這樣在謝伯厄的眼皮子底下借助滑降梯溜到了二樓。
既然不認識他那就好辦了嘛,多恩并沒有攝像頭這種東西,隻要他不承認,誰知道今天中午他抽煙被謝伯厄逮到了?再說了,謝伯厄身兼數職,每天焦頭爛額忙裡忙外,他就不信這小子能一間教室一間教室把他揪出來.
落到二樓,那顆跳出來的心終于回到胸腔,天不沉回頭對着臉色陰沉的謝伯厄招招手。
嘻嘻,再也不見。
光速跑離那批白制服的視線,他一邊低頭看了眼智腦,這才發現就在剛才遇到謝伯厄的五分鐘裡,賽斯特給他發來好幾條信息。
最新一條是“渴了。”
天不沉:……
喝喝喝喝買杯蜜雪冰城給你兌點檸檬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