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比雅頓時了然。
一般情況下‘靈’都是毛茸茸且柔弱乖巧的白色生物,會發生變化隻能說明管理它們的人發生了某種異變。
再加上死人偶的非正常情況……
是情緒?還是某種更加深層次的原因?
如果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那對方又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驟變?
站在她的角度上來想,當初連‘嫁’給耶和華這種極具侮辱效果的‘風吹雨打’都被她給一言不發硬生生的給抗了下去……
亞比雅着實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變故能讓亞舍拉這一位按照常理來說較為溫和的偶像一改先前低調作風、變得果斷強硬起來。
況且把偶像之名發揚光大也不是亞舍拉一直以來的願望。
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幫助北以色列。
隻是瑪迦一直想替亞舍拉‘正名’,而她也沒拒絕這份‘善意’罷了。宛如一位寵愛孩子的溫柔母親,一直都面帶微笑的支持着孩子的行動,卻又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底線。
但如果說是後者,更加深層次的原因……
又有什麼人能夠去侵害連現在的耶和華都無法徹底控制住的偶像呢?
‘這種時候如果有千裡眼就好……不、那兩個先知大概是明白真相的吧,隻是出于某種目的隐瞞了下來。火焚之谷的約翰和以利亞除了長得像以外也沒有太多相似點,根本就是老狐狸和小白兔之間的區别。這就不好去套話了啊……真是頭疼。還有沙利葉那邊的眼球……母親她究竟是從他那邊得到了什麼才會令其是那樣的态度?如果說是瑪迦請求亞舍拉這麼行事,雖然有些道理,卻也無法說的通,畢竟亞舍拉又不是無條件溺愛自己祭司的偶像。要不然她早就在母親的拜托下禁锢住我的靈魂讓我‘複活’或者是說直接告訴母親我是為何而死的了……果然在全部線索收集完畢之前,不斷的去思考隻是對自己的折磨。’
表面上十分正經的亞比雅在内心歎了一口氣,不再去深思,讓大腦轉移回現在正面對的夢境現實。
“你把我們放出去吧。我們也沒有必要争鬥不是嗎?”
“……啊……但你們,是妨礙者。”
因為亞比雅過分跳躍性的思維,依舊在思考先前問題的粉發女祭司差點沒反應過來。
深知在别人的地盤上打架對己方是極為不利的亞比雅可不希望自己所待的迦勒底連蓋提亞的面都沒有見到便‘全員覆沒’于此,于是果斷更改策略。
“我是亞比雅,是亞撒王的父親,也是亞哈王想求娶的約沙法的祖父。兒子的婚事雖由父母來安排。但父母也得聽從他們父母的話。亞撒那孩子不同意約沙法與亞哈之間的婚事,但我卻不一定,說不準等我見過約沙法與亞哈之後,就會說服亞撒答應他們的婚事……所以這樣的我和我的同伴怎麼可能算是你們行事的妨礙者呢?”
這毫無疑問的是胡攪蠻纏。
是一眼便能夠看透的、極為拙劣的偷換理念。
真正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約沙法與亞哈之間的婚事,而是北以色列的力量,以及他們真正想要行的事情。
不然————
區區一個北以色列國王囚·禁南猶大國王并與他結婚的事情還不至于讓這地方形成特異點。
迦勒底也絕對不會就單是為了破壞别人的婚姻而來。
可以說、亞比雅現在就是在賭。
賭‘不正常’的死人偶無法找出他話語中概念上的漏洞。
隻要她答應放他們出去。
那他便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