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陽光下的兩兄弟周身好似都在泛着興緻勃勃的微光,他們銀色的馬尾輕輕晃動,像是在表達其主人有多麼的愉悅。
金色的飾品與紗衣安穩的穿戴在他們的身上。
這兩兄弟雖然和伯特利一樣都帶着某種異域風情,卻又截然不同。他們行走的時候,不過被風一吹,便會裸露出大片蜜色的皮膚。
如果不是能夠清晰明白他們的身份,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兩人是奠定了一千零一夜的主要人物。
畢竟遠遠望去,他們就好像是不守男德的脫衣舞男一樣(不是),連滿破的英雄王同他們相比都略顯保守(不是)。
隻要是看到了這兩兄弟的路人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喜歡在走路的時候貼在一起的兄弟不難見到,但是這幅打扮還貼在一起走的兄弟便屬于罕見情況了。
說到底他們從裡到外看着就沒有哪裡不gay的,就算下一秒開啟不可描述的兄弟禁斷の戀也不足為奇。
也隻有貞德能夠透過兩兄弟花裡胡哨的澀氣穿着看出他們的‘真實’。
不論動作再多麼的令人誤會,不論衣着再如何的奇特。
貞德都不會用‘古怪’的眼光去看待他們。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會覺得‘故事’中山努亞、薩曼的經曆與他們看起來是有多麼的不匹配。
垂着金色發辮的聖女靜靜的注視着兄弟二人,一雙眼眸好似明珠。過了幾秒後,她才放下姿态,稍微有些洩氣的自言自語道。
“不過明明是個村姑卻被封為聖女的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就是了。”
長長的一口氣從她嘴裡呼出。
從西逛到東,再從東逛到西。
漸漸的,在山努亞、薩曼無意識的帶領下,貞德與他們所處的位置也越來越偏。
與先前還算熱鬧的集市不同,這條街道上不僅不見半個人影。房屋與門床也用釘子和木闆給封死了。
“兄長,我感覺這地方稍微有點不舒服……我們幹脆回去吧?”
薩曼一邊摸着自己的胸膛,一邊拉扯着山努亞的胳膊。
視線觸及之處隐約帶着某種難以言說的糟糕感觸。
注意到這地方氣場不對勁的山努亞皺了皺眉頭,不顧自己弟弟的阻攔,朝着遠處的一條深巷走去。
“那邊有什麼好看的嗎?”薩曼雖然不理解,卻依舊來到了自己兄弟的身邊。
貞德緊跟其後。
就在她奇怪兩兄弟為何都一直站在巷子深處不動時,她的瞳孔猛的一顫。
隻見一隻隻有三根手指、血迹斑斑的手正死死的抓着房屋地下室的通風口欄杆不放。
昏暗處的眼睛比午後的太陽還要耀眼,因從中迸發而出的是名為生的希望。
“救……請……救救我……”
這是從幹燥嘶啞的喉間拼勁了全力而發出的微弱求救聲。
殘缺不全、隐約可見白骨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滑落。
就在其主人即将丢失這份難以觸及的希望之時,藍色的紗裹住了她的身體。
是患有嚴重恐女症的山努亞出手了。
“你……沒事吧?”
切斷欄杆的王目光幽深,再無法像先前那樣簡單的從中看出他的想法與情緒。
【今天你要講的是什麼故事呢?】
如果山魯佐德在這裡的話,恐怕已經極度惶恐的垂下頭顱,開始為‘如何取悅王’而挖空心思、費勁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