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之下的男人長相白皙,氣質中蘊含着一種特意般已經放棄一切的疲憊,即便面部非常的年輕,卻又透着一股不符合外表的滄桑,表情中還帶着一絲沒有反應過來的驚慌。
而更重要的是————
他的臉……與猶大的約蘭一樣。
咚
觸手一樣的術式消失,紅繩掉落,掉到地上的約蘭觸及到周圍人驚訝的眼神,幾乎是手足無措般的将亞撒手中的白布奪過抱在懷中,如同易碎的玻璃制品,面無血色,卻沒有再用白布遮住面龐,因他知曉再遮遮掩掩也沒有半點意義。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長了一副老所長臉嗎?為什麼是這個反應?’
不知道猶大約蘭長相的藤丸立花眨巴眨巴眼睛。
“這其中是有什麼緣由嗎?”知道自己孫子約沙法沒有說謊話或者是故意誤導人的亞比雅好奇的出聲。
看到亞比雅蠢蠢欲動的模樣,亞撒表情意味不明,嗤笑。
“緣由?我想你不該問這個問題。因為你早已有所猜測。”
亞撒隐晦的注視了一番此時在一邊一動不動的金發女子。
那女子的表情還定格在自責當中,一頭淺金色的長發與以色列的約蘭一緻。
“故意将他帶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反應嗎?”亞撒表情古怪,屬于蓋提亞的一面讓他無法親近于自己的老父親。
“你還真是惡趣味。”
“惡趣味?不,我自認為是個有分寸的人。或者說————”
“我很少做用處不大的事情哦。”
亞比雅的雙眸中透着一股詭異的異常感,不似人類,也不似幾乎脫離了人類這一概念的魔術師,而是另一種難以說明的……仿佛是高高在上……一樣的人物。
在這一瞬間,亞撒本能般的感覺到了一種排斥,整個人、包括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此時此刻、在他眼前的這個人。
觸手一樣的發,在不自覺的蜷曲,卻不惹人注意,而與他有着同樣反應的,還有一向被他視作低劣赝品的巴力喵。
大型長毛貓渾身上下的貓炸起,像是一個白色的大刺猬。
“亞撒?”因為這地方沒有其他外人,亞比雅幹脆沒有加上‘王’這個後綴詞。
見自己的兒子瞳孔突然變成魔術柱同款豎瞳,宛如處于某種應激反應,亞比雅即便沒有擔憂的情緒,也下意識的做出了與亞比書近乎于如此一轍般的關心姿态。
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發型。
恍惚間在自己老父親身上看到了某個熟悉人物年輕姿态的亞撒回過神來,以手扶額抹平皺起的眉頭,恢複正常的雙眼中透着某種未知的痛苦。
他雖然曾是蓋提亞,但現在也不過是無法成長的「幼獸」,是本該沉入棺中永眠、又不得不依靠他人如同風中殘燭般生命的遺留之人。
懂得所羅門王的魔術,卻又無法再現。
隻能運用過去的知識,勉強感知來時的亞比雅與現在的不同。
“以色列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還附帶什麼奇怪的人體進化論嗎?”
亞撒感覺自己的頭很疼,他動了動手,運用術式,将看似與現在的情況無關、但實際上卻說不定有關的以色列約蘭捆起,然後看向了在現場的人當中,看着最老實(好欺負)的藤丸立香。
“你先來說一路上發生的事情。約蘭的事情之後我會說。”
“要我說?”
突然被戳的藤丸立香一臉驚訝,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吃瓜群衆會被拉到台前,下意識的看向了亞比雅。
‘沒關系的,告訴他也好,他總歸是猶大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