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梅特娜,記得瑪迦王太後身邊那位‘謹慎過頭’的侍女。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辦法将眼前的女子(亞他利雅)和梅特娜對上号。
不僅是臉長得不同,更是因為他當初在處理瑪迦王太後的時候,也順便處理了瑪迦王太後身邊的這位侍女(助手)。
亞他利雅不應該是梅特娜。
因前者具有從出生到現在為止的所有軌迹。
可現在看來————
是他和約沙法都被欺騙了。
“确認是她嗎?”亞撒眼中的惡意替換成比之先前還要更甚的冷漠。
假如說之前亞撒還會因為看在約蘭的面子上将她視作半個孫媳。那麼現在的亞撒隻會是像在看一個死人。
一個早就該死去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存活下來的‘死人’。
“原先是不确定的。”亞比雅面向自己的兒子眨了眨眼睛。
“但是現在确定了。”
因亞他利雅表現出來的害怕實在是太過于明顯了。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反應過于激烈的梅特娜頓住了,表情定格在恐懼害怕與驚愕當中,隐約有些痛苦到極緻産生的癫狂笑意,着實顯的滑稽般的可笑。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猶大約蘭弱弱的語氣中充滿着疑問。
當然,這也是在場不了解梅特娜此人的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包括以色列約蘭在内。
“她是昔日跟随在瑪迦王太後身邊的侍女。”亞比雅單手叉腰,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好似在聊家常一般。
“我雖然不知她到底是以什麼手段保留了記憶進行的轉世。但是她應該确實是她(梅特娜)沒有錯。”
‘瑪迦王太後?’
‘那是他的母親吧?’
薩曼和山努亞一前一後的在内心想到。
這整個以色列·猶大的特異點,就仿佛是大衛家系的大型吃瓜倫理劇。
與亞瑟王傳奇相比,有之過而無不及。
“很有趣。曾經被我親手處理的罪人,竟然能改頭換面成為他國公主之後重新回來成為王子之妻。真的是有趣極了。”
亞撒嘴上說着與内心所想完全相反的話語。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他的危險性。
僅僅隻是一位侍女可無法做到重新攜帶記憶‘轉世’。
在她的背後,一定是有一個推手。
“這裡面……”猶大約蘭有些艱難的摟住自己的妻子。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亞比雅摸了摸下巴,态度友善。“可能是存在誤會,但是你也不能忽略,她确實是欺瞞了你,欺瞞了整個猶大國的可能。”
猶大約蘭:“…………”
猶大約蘭沉默的看向了處于驚恐狀态下的妻子。
她蒼白的額角滿是冷汗,一雙手更是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不放,像是想從中獲取力量。
梅特娜:“約、約蘭。”
猶大約蘭:“如果她曾經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那麼我願意替他向你道歉,并且贖罪。”
不知亞比雅的身份,再加上祖父亞撒王‘罪人’的說法,猶大約蘭誤将亞比雅當成了被梅特娜殘害過的受害人,把梅特娜的反應視作了心虛。
似乎完全沒有因之前亞比雅所說的‘梅特娜。你過去的心上人,不是聖殿守東門的守衛哈拿嗎?’這句話從而對自己的妻子産生惡感。
覺得這樣的猶大約蘭非常的有意思的亞比雅擺了擺手,笑容燦爛而爽朗。
“如果僅僅隻是如此,倒還是比較好解決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亞比雅收斂起微笑。
“但我想,你應該也能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比如說她不是在為過去犯下的惡行而害怕。僅僅隻是在害怕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