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山努亞與薩曼之間的情況,完全可以對的上這一句話。你說對吧?山努亞。”
山努亞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看出了亞比雅想要隐瞞的東西。
那個秩序與混亂共存的‘悖論之地’……
一切‘源頭(污染)’所存之處……
這個特異點,存在着自那而出的孔洞,而那孔洞,正是與這夢境相連。
開創一千零一夜最初故事的從者————山努亞與薩曼。
本不應該共用靈基的兩兄弟,從以山努亞的靈基為礎的那一刻開始,便奠定了「山努亞」持有大部分魔神力量與記憶的本質。
薩曼本沒有昔日魔神的偉力。
可作為魔神殘渣……最後一點殘餘的它能重新恢複‘作為魔神的全部力量’,隻能是因為他(薩曼)在他不知道(陷入夢境)的情況下,近距離的接觸了那不詳之地的力量,重新回溯了那份晦澀不明……本不應該再接觸的‘無力過去’。
“你說的很有道理,夢的本質是相反的,你也同樣用這個理由說服了我。”
盡管山努亞認為亞比雅想要隐瞞‘孔洞’的理由和他不是同一個,但山努亞也同樣沒有自打沒趣的愛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不喜歡做。
而那份‘失敗的過去’……他的确也沒有必要再進行接觸。
并沒有參與進先前阿特娜污穢小課堂的山努亞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與亞比雅達成了共識。
明顯看出自己被隐瞞了的藤丸立香與大衛面面相觑。
他們原本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想法,但一看那隻同樣雲裡霧裡的貓(巴力喵)。
嗯,一切郁悶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呢。
巴力喵:你們禮貌嗎?
*
亞比雅:“噢噢噢噢噢!看到城牆了,前面就是城市了吧?!”
日光下的城閃閃發亮,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光。
“擺出一副興奮的模樣,将冒險當成是郊遊的你也的确是很有迦勒底的風格。”
挑明身份之後的山努亞裝都不打算裝了,直接擺出對迦勒底異常熟悉的态度。
不等大衛替迦勒底辯解些什麼,亞比雅便直接沖到了城門邊。
“前方。”
“禁止。”
守城的兩名侍衛拿着長矛一左一右的交替伸出,阻擋了亞比雅的去路。
“金發。”
“黑皮。”
“很像。”
某種微妙的預感讓亞比雅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城牆。
“出什麼事情了?”覺得狀況不對的大衛迅速趕來,藤丸立香與山努亞緊跟其後。
然後,他們就順着亞比雅的視線看到了四副繪制的十分抽象的通緝令。
畫中的四人雌雄莫辨,看不出年齡也看不出性别,唯有歪斜的五官與頭發的棱角能看出這四副圖畫大概出自一人之手。
而抛去其中三副最抽象的人像,剩下的最後一副————
大衛:“亞比雅,那好像你啊!”
被大衛指着的通緝令就算是四副圖中畫的最好的一副,也同樣是十分的‘令人歎為觀止’,任誰看了都得來一聲‘啊這’。
隻見畫中的人有着一頭飛舞着的金色長發與褐色的皮膚,但即便繪制圖畫的人在繪畫人像時特意采取了達芬奇親最出名的畫作————蒙娜麗莎的同款‘淑女’姿勢,都不能遮掩該畫作透着一股梵高風味的缺點。
“你說那是我?”
亞比雅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這通緝令中的人,那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