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
“莫非是拉斐爾·桑西!”
因為達芬奇親的原因,了解過文藝複興時期著名人物的藤丸立香一聽到畫家這個詞就想到了當時享有盛名的青年畫家兼建築師。
就是死的有點早,似乎是過度勞累之後高燒而死。
就活了37年。
“嗯嗯,沒錯,是我。”拉斐爾雙手叉腰,俏皮的笑了笑,“沒想到你這麼了解我,還真是上道,要不是現在不是好機會,我都想免費給你畫肖像畫了。唔姆,作為替換,你就叫我拉菲吧,這樣親近很多不是嗎?”
作為被寫在記錄中的社交達人拉斐爾畫家,眼前的拉斐爾也無愧于這個名頭。
沒等藤丸立香說些什麼,他又将頭轉到了一邊似乎完全沒想開口的青年身上,賣了一個關子。
“至于我身邊的這位……”
“沒有什麼好自我介紹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被用來充當‘塞子’的偶像(魔神)而已。”
青年除卻面對拉斐爾時的不适應,其它時候似乎都一如外表那般習慣性的語氣冷漠。
如果不是藤丸立香發現了青年眼底透着的尴尬,說不準還真的會以為青年就是這樣一個冰冷的家夥。
“别看他這樣。”拉斐爾湊近藤丸立香的耳邊,看似悄聲實際大聲的說道。
“他其實隻是在害羞啦。”
青年:“我才沒有。”
青年的臉上簌的一下升騰了些紅暈。
“好了,知道你的風格。喜歡别人猜你的名字。”拉斐爾微微一笑,随後面部表情轉為嚴肅。
“但就和肖像繪畫一樣,現在也不是做‘猜猜看遊戲’的時候。”
“趕緊回到正事上去吧。”青年捂了捂額頭,表情帶上了幾分艱難。
“我入睡的時間太久了,已經不知道上一次睜眼時的時間了。隻是隐約覺得最近的‘污染’有些多過頭了。本以為隻是普通的間期性‘漲潮’,但現在聽你的說法,是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嗯。是很複雜的事态,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
拉斐爾歎了一口氣。
“總之,長話短說就是,你的‘母親’要毀滅世界。”
“哈?”
青年下意識的發出了一個氣音。
而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如此驚世駭俗之事真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上演了,他又喊出了第二聲。
“哈?!”
“别表現的如此驚訝與詫異,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無所知。或者說……你本就不可能一無所知。”
收斂起輕松氣場的拉斐爾充滿着神聖與威嚴感。
隻有這種時候,藤丸立香才能清楚的認識到拉斐爾身為‘天使’的真實性。
“你們與亞舍拉相連,她的想法、她的舉動,都會通過你們展開。表現的如此‘不明所以’的你,隻是在裝聾作啞罷了。”
見拉斐爾嚴厲的、一言道破了某些本不應該存在的‘本質’。
青年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
面對在他看來是指責的言語,他似乎想要哭泣,卻又在淚水湧出之前瞬間收回,強裝平靜道。
“沒錯,我是知道,我甚至還想讓那個女孩(阿特娜)永遠都不出現在‘母親’的面前,讓‘污染’永遠都不出現在這片土地。但這有錯嗎?”
作為‘封印’。
與污染共存的魔神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開始便失去了未來。
隻能在生與死的夾縫中痛苦掙紮!
“我也很痛苦啊,拉斐爾!”
青年的委屈從心而生。
“我也想讓花重新于神國盛開!”
“想讓這世間所有生命都充溢着‘愛’!”
“甚至是想讓風為我停留!”
“但我什麼都做不到!”
才從‘污穢’的影響中脫出不到數分鐘,青年便又有了些癫狂的氣息。
天真與危險并存。
他把眼睛睜大,認真的注視着他眼前這位借用了别人身體的友人。
他想要徹底爆發,最終卻隻是将頭埋下。
“我什麼都……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