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眼的光芒後,地上的魔神消失,原本隻能‘蜷縮’着的亞比雅也恢複了自由。
金發碧眼的軀體裡,負面的氣息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永遠都輕松愉快的王者。
他睜開眼睛,好似午睡結束,正準備參加下午茶一般的輕松。
“唔……下午好,立香,如何,有想我嗎?”
并非像冰石般冷漠。
也并非如天使般熱情(總是希望和人貼貼)。
在前者與後者中間的,是恰到好處的親和。
外表沒變,卻和拉斐爾截然不同。
看着熟悉的人,藤丸立香哇的一聲差點哭出來。
“太好了,亞比雅,你終于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而之後也不會再發生靈基被擠壓的事情了。”
亞比雅咧嘴一笑,變成自己黑皮時的模樣,外表清爽的不像是一名魔術師。
“我給自己身上又設置了一些防禦措施,想必下次那個人(神)再想對我動手腳,也要狠狠的吃上一壺才行。”
“吃上一壺……”聽到這句話,以利亞感覺牙有些疼,笑容幾乎都要繃不住了。
“就是那什麼,國外那邊不是有句老話叫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嗎?還是别那麼粗暴嘛。”
自己對付自己……放到那位(神)身上真的是想想都可怕。
“隻要他不對我下手,也不會怎麼樣吧?”
亞比雅燦爛一笑,變成了天然黑的模樣。
“正好你來了,就帶我去吧,去到我的母親所在之處。”
*
切……
切……
切……
不斷的切。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亞撒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充滿怪物殘肢的宮殿。
綠色的血液如花瓣飛舞,在空中劃過一個又一個優美的圓環。
亞撒:“你是……”
做下此事的存在,是一個周身充斥着黑霧看不清面孔的女性。
隻能從其戰鬥時的姿态與手持的武器,看出幾分阿特娜的影子。
于是,把她視作藤丸立花的亞撒将頭擡起,開口道。
“停下吧,假如你還有半點作為人類的操守,就該明白你現在這切碎屍體的行為是一個怪異且愚蠢的行徑。”
由綠色血液組成的弧度消失。
黑色的女性身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扭頭望向少年模樣的王者,在黑霧中裂開血腥的微笑。
“看來……”
“還有一個。”
什麼?
亞撒眯眼,面對來襲者做出防禦姿态,将雙手硬化,從利刃的側面出拳,瞬間彈開了黑影的武器。
他本已經做好了失去一隻手臂的代價,結果卻和所想不同。
眼前的黑影……
除了速度,也隻剩下速度了。
“這種感觸與軟綿綿的力度……不是阿特娜,也不是她(藤丸立花)嗎?”
泥石一般的雙手中,隐約有黑色的霧氣從裂痕中湧出。
這種感覺是‘污穢’。
同阿特娜完全不同。
但卻不過隻是一種詛咒。
“和我玩詛咒。”亞撒随手去除手中的黑色霧氣,露出一個遠比任何事物還要可怕的笑容。
“你還差的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