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之前的愁雲慘淡。
現在的迦勒底可謂是一片祥和。
因為————
迦勒底的普通工作人員:“他從未來來了!”
從召喚陣中出現的————真名不詳、經曆不詳、性别不詳、年齡不詳、但卻是從人理燒卻得以解除的未來來此的從者————
用自己的存在證明了他們的成功!
“真是太好了呢,caster。”見迦勒底的工作人員一副幹勁十足的模樣,和大家一起打完種火回來————理所當然的又沒有撿到任何掉落物品的瑪修非常高興的駐留迦勒底的caster說道。
“實不相瞞,在你到來之前,他們的氛圍已經差不多要到谷底了。”
“……是、是嗎?但那個其實……其實就算沒有我,各位也能很快的振作出來。因為迦勒底的大家都是堅毅而堅強的人。不管是對我來說的‘過去’,還是對我來說的‘現在’與‘未來’。大家都從來沒有變過。”
臉上戴着厚厚鏡片的caster,就算無法隔着鏡片看透他的雙眼,也能讓人感覺到他眼底的溫柔。
站在旁邊的藤丸立香見狀,背過身去扇了自己一巴掌,感覺自己非常該死。
見到自迦master抽風的術狗露出無語的眼神。
“caster你就是太謙虛了。”有個迦勒底的工作人員拍了拍caster的肩膀。
“就算不是你從未來來的原因,光是你一個也給我們減少了超多工作量。話說回來你是在哪個部門工作的?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對我們各個部門的工作流程與情況都很熟悉?”
“啊、這個……”caster的語調變得有些不自然,捏着懷中書的封皮的手有些發白起來。
“其實是我從小在迦勒底長大,然後……唔……之後上完學回到迦勒底也始終沒有真正的定下崗位,一直在各個部門幫忙。”
沒有真正定崗……
詢問caster的迦勒底工作人員暗地裡瞟了瞟瑪修。
雖然感覺不像,但這莫非又是一個……
“caster的雙親莫非也是迦勒底的員工嗎?”
還不知道迦勒底搞過人·體實驗的藤丸立香大大咧咧的把地雷問題換了一種方式詢問。
“這個……呃……你要這麼說也沒錯……”caster說話依舊吞吐,卻能讓人感覺到他說的是實話。
‘好像不是什麼實驗?’
本想阻止話題展開的羅曼醫生耳朵一尖,也參與了進來。
“原來我們迦勒底以後的崗位也會有那種像是老牌企業一樣的子女繼承制度嗎?”
“唔……這個應該不算吧。”caster笑的非常勉強。
“雖然不太能記清了,但我好像……是唯一的那一例?”
唯一的一例?
羅曼醫生本能的皺起眉毛。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不算是什麼好話。
“說起來我的爺爺似乎也是曾經曆過人理燒卻的一員。然後後來雙親也留在了迦勒底工作……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我也沒有走出這個地方……”caster羞澀的笑了笑。
“爺爺……也經曆過人理燒卻。”站在一邊的迦勒底工作人員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等等!難道說你的爺爺就在我們當中嗎?”
“嗯,用字母意思上來理解,确實是這樣。”
真要追溯起來理解其實算是蓋提亞的孫子(這種情況太可怕了!)的caster溫和的點了點頭,一副清純大學生的做派。
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結果的迦勒底員工興奮起來。
“那豈不是說我也可能是你爺爺了?”
“就你那德性還想當caster的爺爺啊。”
另一位看着和他關系很好的迦勒底員工拍了一下他的背。
被拍背的那位臉上讪了一下,然後開玩笑似的說道。
“不是我難道還是你呀。”
兩人玩笑似的打成一團,紛紛笑了起來。
從沒考慮過caster是自己孫子的羅曼醫生也笑了起來。
*
有了caster的幫助之後,整個迦勒底運轉的更快了。
他或許沒辦法在戰鬥上幫上藤丸立香的忙,但是在工作上卻異常的得心應手。
“這麼問可能有些冒昧,但從者下界的姿态一般會固定在最鼎盛的時期,所以你現在的年齡到底是……”
當又一次被強了活幹之後,羅曼醫生坐不住了,因為caster的工作能力實在太強了,而且根本不用休息。
這樣下去他的良心真的會很不安啊!
讓一個後輩中的後輩、而且還是看起來年齡比他還小的人這樣高強度的工作!
“我的年齡嗎?這個……”
真要說起來,其實年齡可以以億為單位的caster猶豫的抱起書,最後堅定不移的說道。
“32歲,因為我是32歲死亡的。”
“……啊?”
羅曼醫生望着氣息柔軟,渾身散發着‘我很好欺負,快來欺負我’般涉世未深氣場的caster,驚訝了。
雖然他平時也覺得caster年齡小,而且還沒定崗什麼的想想都挺頭疼,但實際上從者的年齡和死亡的年齡根本不是同一回事情。
caster之所以這樣說崗位問題說不定是因為本身記憶有誤。
‘我現在這個狀态大概是我20歲左右的模樣。’
羅曼醫生本以為自己會聽到這句話才對。
“原來……抱歉。”
羅曼醫生手足無措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其實我……”
“是想問為什麼會這麼早死亡嗎?”平時吞吞吐吐的caster在這種時候倒是異常的平靜。
“當然是因為我的死亡并不算在正常範疇當中。”
沒有說什麼忘記死亡之類的話。
羅曼醫生敏銳的感覺到了caster與平常的不同。
就算看起來如此好說話的caster,似乎也有着不應該去觸探的禁區。
就仿佛對于caster來說,他的死亡感覺上并不是跟某些從者一樣,如英雄般的偉大史詩。
反倒像是某種避不可及的夢魇。
聯想起其作為迦勒底職員的身份……
“我的寶具……”
caster突然的發聲中斷了羅曼醫生的發散性思維。
“你想見識一下嗎?”
……
什麼?
剛剛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