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先知微笑着,一雙眼睛中蘊含着某種奇異而雀躍的光彩。
但亞比雅卻沒有正常回應,而是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愚蠢。”
像是在指約沙法的行為。
卻又像是在意有所指。
“你沒有講出這個詞便代表了你對他的敬佩。”亞比雅打了一個響指,動作間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來自于某位天使的風格。
“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謝哦。畢竟你認同了他的能力。”
聽到這句話,原本一副輕松狀态的先知表情微妙了一瞬,好似跟财閥家長告狀的老師在家長那邊碰了一鼻子灰一樣,過了幾秒才重新泰然自若起來。
“不客氣哦。咳咳。說起來大概就是這裡了吧?啊,看到了看到了。在前面呢。”
無垢花海的中心,一個巨大且華美的匣正被布滿藤蔓的枯萎巨樹擡起,好似死去之人在最後一刻用盡自己的力量維持着自己的信仰,某種沖擊感由内散發。
藤丸立香:“那個是……”
“是離中心……”
有風從耳邊拂過卷過幾片暗含血色的花瓣,高大的先知側頭微笑道。
“稍微近一些的地方哦。”
*
“要來了嗎?”
“還是沒來?”
“等待了許久……”
“期待了許久……”
“我心中的不安。”
“也唯有此時。”
華麗宮殿裡的美麗女子,将雙手伸出。
繪有美麗花紋的指尖,溫柔的劃過另一位女子的面頰。
“亞他利雅……不,梅特娜啊。感到喜悅吧。感到激動吧。因你主人的期望即将達成。”
甜美如蜜的嗓音由口中說出,攜帶着按耐不住的喜悅。
梅特娜:“…………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成功的……”
感受着面部涼意的女子匍匐在地,唯有頭顱,被一雙手強迫擡起。
她的雙眼滿是對生活與未來的失意,絕望與痛苦,令她那顆鋼鐵般的野心化作碎片。
雙唇再吐不出巧妙且動聽的話語,唯有開裂的溝壑刻在其上。
梅特娜:“約蘭……我的約蘭……他死掉了……”
啪!
女子的腦袋重重的敲擊到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暗色的血液,緩緩的在地闆上發散。
無力的雙手動彈不得。
她的面前,是憤怒且貌美的金發女人。
瑪迦:“混賬。看這張喪氣的臉!如若不是我,你會得到這樣的身份?!隻會說些無用的廢話,約蘭會淪為那種下場,全都是你的無能。要是你不暴露身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如今這般模樣?”
躺在血泊中,仿佛失去了靈魂的女子動了動手指。竭盡全力将金發的美麗女子收入眼角的餘光。
她的這幅模樣悲慘而令人憐憫,一瞬間的功夫,原本金發的美豔女子就變成了黑發的端莊王後。
“住手吧,她太可憐了,事态發展至如今,也不是她所願意的。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孩子。”
沒有沾染顔色的指尖觸及倒地的梅特娜,但未等她真正做些什麼,金發的美豔女子便再次替代了她,目露嫌棄。
“又在這裡假裝你的善良。别忘記了與你有着血脈聯系的這家夥的内裡其實是我那愚昧且無能的奴隸。”
“是我等的女神多賦予了她十年的壽命,才讓她有了如今這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