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西西裡的教父很快登上《米體》頭條。

他們對這位神秘人盡可能地進行剖析：“他（萊恩）沒有姓氏，沒有父母，毫無征兆地帶着他龐大的資金與家族出現在世人面前…神秘是他的化身，但西西裡本地人卻同樣對他不了解，他僅在那裡生活過五年。”

“他，究竟來自哪裡？”

*

在米蘭賽程持續進展時，聖誕季很快來臨。

萊恩乘車去教堂做禮拜，路上偶爾還會遇到幾個小孩兒，這時候，他總會令人把面包與硬币分給他們。

雪落在教父肩頭，忠實的護衛想上前為他拭去。

但萊恩拒絕了。

他在仆人的服侍下穿好大衣，仰起頭去看天空墜落的雪花，直到肩膀的落雪令他感到微微沉重，他才說：“回去吧。”

在上車前一刻，萊恩忽然說：“就在這兒。”

護衛深深低下頭：“是。”

*

深夜，教堂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萊恩坐在椅子上，低頭讓手下給他點上一根香煙。

他坦然自若到像是完全聞不見室内濃烈的血腥味，這名教父甚至還有閑心撣一撣身上的灰塵，吩咐：“讀。”

“是。”

手下捧着聖經，肅穆道：“教訓我們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欲，在今世自守、公義，敬虔度日……阿門。”

“阿門。”

萊恩同樣低低道，姿态虔誠，隻是眼裡滿是戲谑與漫不經心。

他懶懶地想，信仰是自由的，但宗教卻是控制人類思想的最妙手段。

萊恩低頭抽着煙，腕上的JUDAS若隐若現。

屋外，雪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