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歡欣鼓舞于留下了自己的小隊長。

AC米蘭如今唯一的旗幟，上一代王朝的延續。

看到馬爾蒂尼在米蘭揮灑汗水，帶來的不僅僅是傳承的感動，更是一種難以跟外人述說的安心。

但喬凡尼猜出了内幕。

04

那天踢完米蘭德比，他又擦傷一大塊皮。

喬凡尼一邊讓隊醫給自己敷傷口，一邊面無表情地流眼淚，這景象吓了弟弟一大跳，他連忙湊過來，問：“你這是怎麼了，傷到哪兒了？”

“疼啊。”

喬凡尼奇怪地看着他：“我一疼就忍不住眼淚，你不是知道？”

“膝蓋沒事吧？”

“沒事。”

而後兄弟二人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丹尼爾說二哥馬上回家。

“回來也空傷心，”喬凡尼嘲諷一笑，“看着球隊沉淪——”

“不如不看的好。”

丹尼爾抿緊嘴。

他問：“你真的不考慮轉會？米蘭的未來你也知道，留在這裡對你的職業生涯沒有好處，爸爸說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我不走。”

喬凡尼站起身，他俯視弟弟一眼：“這是我的家，是爺爺、爸爸還有我的地盤，沒有我走的道理。”

05

【如果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是剔除吸血鬼的唯一途徑，我會用盡一切往上爬，直到所有人都不得不仰望我為止。——《喬凡尼·馬爾蒂尼自傳》】

處理完傷口，喬凡尼站起身送弟弟離開。

他握着門把手，靜靜注視着丹尼爾的背影，說：“走吧，回去吧。”

“那我走了，哥哥。”

丹尼爾剛往前走幾步，一股莫名的意念突然促使他扭頭。

他順手轉頭，發現哥哥喬凡尼正握着門把手，英俊的臉龐有一半藏在黑暗裡，上半張臉則恰恰好被陽光照住。

在被無限拉長的走廊裡，他看見他熠熠生輝的、寶石般的瞳孔。

——如萬載不熄的聖火般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