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是布萊尼亞克？”蝙蝠俠再次向超人确認。其實沒這個必要，超人能說出口就代表了他一定有把握，但蝙蝠俠還是問了一遍，不是不相信超人的判斷，而是讓超人再次去回想細節。

超人回想着那一閃而過的畫面，無比肯定地點頭：“就是他。我知道這不可置信，他雖然跟我們世界的布萊尼亞克樣子完全不同，但是我就是能認出他。”

超人提到這個名字就開始全身不舒服。布萊尼亞克算是他的勁敵，打都打過不下十次了，超人連他身上的每一個零件都記得清清楚楚，說句實話，布萊尼亞克化成灰他都認得。恐怕布萊尼亞克也是這樣想他的，畢竟超人可是把對方的收藏品一鍋端走，還沒讓他對地球的陰謀得逞。

“所以說，他怎麼會跟佐德混在一起了？”金色先鋒也聽說過布萊尼亞克的大名，知道這是一個喜歡毀滅文明，然後将城市放在瓶子裡觀看的變态，“那這樣另一邊的超人情況不是很危險？”

豈止是危險啊？這是前有狼後有虎啊！克拉克運氣也太背了吧？超人也麻了，仔細想想，他們差不多隻要連接上另一個世界，克拉克就是在吃癟。什麼運氣啊？克拉克？可是這樣一說，超人自己的運氣也沒好到那裡去，這不該經曆的還是經曆過一遍了嗎。

很快克拉克的狀态引起了蝙蝠俠的注意，克拉克是不是有點不适？縱使克拉克沒有表現出其他症狀，在他們眼中還是很明顯了。超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剛想說話，就被藍甲蟲給打斷了。

“佐德就下手了？不再等等嗎？他就不再套點信息出來？”這話一出，大家都有些無語。這明顯也不在佐德的預料之中啊，看他的樣子不就知道了嗎。藍甲蟲往後看了一點就知道自己想岔了，馬上選擇了閉麥。

還是神勇的主席大人拯救了尴尬的他，超人擔憂地看着屏幕開口說道：“應該是克拉克還沒有接觸過氪星的環境，他在地球長大，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已經不适應氪星的生存環境了。”

要知道超人當時可是直接昏迷過去，再醒過來時就被囚禁着抽血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受的經曆，超人自然很擔心克拉克會重蹈覆轍。但克拉克的适應力遠超出超人的想象了，他幾乎是幾秒鐘就調整好了狀态。

超人當然知道他自己過了很久才适應的，看到克拉克以驚人的速度習慣了飛船上的環境，還是非常驚訝的。蝙蝠俠從超人的表情中推斷出，克拉克目前的适應力應該是超過當時的超人的？

蝙蝠俠早就知道對面的戰鬥力會比自己這邊高上不少，有理由懷疑這種現象跟紮坦娜身體中的那種不明來源的能量有關。得到這種能量後，不提其他的，紮坦娜的戰鬥力的的确确是上升了非常多。

會不會是因為宇宙要平衡，對面世界的正義聯盟才會接連遭遇遠超于他們目前狀況的戰役？不過這也隻是其中的一種猜測，蝙蝠俠也沒有更多證據來支撐他的想法，隻能跟着克拉克的視角繼續看下去，或許能得到更多線索。

但接下來的畫面又開始挑戰超人的認知了，為什麼佐德會有這樣和藹的一面啊？即使佐德是裝的，這種其樂融融的畫面還是有點對超人的眼睛不友好，有種見了鬼的感覺。超人都不自覺地飄遠了一些，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是佐德沒錯吧？他這是在跟克拉克做什麼？這互動，要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還以為他們真是一對叔侄。後來佐德開始給克拉克投喂東西的時候，超人才看着佐德不自覺露出的笑容徒然警覺起來。救命啊，有人要拐小孩啦！

好在克拉克的應對非常有效，他直接把佐德飛船上的東西都快搬空了，到最後，佐德的臉色都有點隐隐不對起來。看得超人是身心舒爽，對，就是這樣撕破佐德的僞裝。現在的超人看起來像是孩子在外面受欺負，正準備去暴打對方一頓，卻發現對方已經被直接孩子暴打一頓的家長了。

就是這個空間折疊裝備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看着也不像他們熟知的科技樹。也是，克拉克他們好像總是能總莫名其妙的地方掏出來新東西，挺好的。但這在蝙蝠俠眼裡看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既然有這種技術，那他的通訊裝置根本不會那麼輕易損壞。就算是當時克拉克沒有研究出這個技術，平常情況那個通訊裝置都能應付得了，除非是故意的。

其他人看着克拉克在佐德飛船裡零元購，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對面世界的超人看起來還蠻活潑的嘛。不過他們的笑容僅僅維持了幾分鐘。特别是超人，當他聽到佐德認真地對克拉克說，他找到了一座幸存的氪星城市時，腦子直接不會轉了。

佐德既然這樣說，那城市裡肯定有氪星人存活。超人已經被這個爆炸性消息沖昏了頭腦，他下意識看向在場中他最信任的人，希望他能給出肯定的答複。不是他聽錯了對吧？這是佐德編出來的借口嗎？

“大概率是真的。”蝙蝠俠知道佐德不會無緣無故抛出信息。對面宇宙有很多人的性格都跟他們所熟知的并不相同，不能以直接宇宙的基礎作為推算。他大概能感覺到這個佐德是想要取得克拉克的信任，才會一直試圖博取克拉克的好感。

既然是這樣，佐德說出的信息大概率是真實的。就是蝙蝠俠還有很疑惑的一點，其實單看佐德他們的裝備，樣子有很多都是沒有見過的，戰力應該也不低。這時候為求萬全，把克拉克直接綁了不是更好的選擇嗎？佐德這種行為的意義何在啊？

蝙蝠俠看不懂，隻能暫時歸結于佐德跟他們這邊的那個佐德将軍性格不同。他接收到了來自超人的隐秘求助，準備先把超人的注意力移開。估計超人是太帶入克拉克了，說不定還在想克拉克如果有族人存活，說不定超人也能有呢。

“這時候抛出這個話題，一是在吸引克拉克的注意，從那些離開的士兵身上來看，他們并沒有停止備戰，佐德的最終目的很有可能還是地球；二是博取克拉克的好感，也許佐德是想要把克拉克拉入到他的陣營當中，所以一直在提高克拉克對氪星身份的認同感。無論是從什麼方面分析，他們有一座幸存的氪星城市都應該是真的。”

超人眼睛都亮起來了，剛想說話，蝙蝠俠就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忘記了塞尼斯托說的，那邊宇宙還沒有多繁榮，秩序也比較混亂，在這種情況下氪星有城市幸存是可能的，況且佐德身邊還有個布萊尼亞克。”

“我們的世界如果有氪星城市幸存，早就會傳出消息了，不可能正聯成員在宇宙中活動這麼多次，還一點線索都沒有。”蝙蝠俠似乎是殘忍地打破了超人的幻想，一條一條給超人分析，可看到超人真的有些失落後還是改了口，“但是至少克拉克的宇宙創造出了一種可能性，說不定以後你還能遇到自己的同族。”

蝙蝠俠說完後就又回到了之前那種工作的狀态，他絕不可能承認自己是主動去照顧超人情緒的。也不知道超人都是當爹的人了，心境起伏怎麼還這麼大，露易絲怎麼受得了他的。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超人就是故意的，看他偷偷摸摸揚起的嘴角就知道了。

連露易絲都是跟超人在一起很久之後才察覺出超人有這樣一面的，原來他還挺有腹黑性格，可這又不是什麼缺點，不是嗎？反正露易絲是輕易接受了，她還挺樂意于見到超人另一面的。這也是超人的一部分，而她愛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