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評估着哈維的狀态，确認他沒有被這段時間過多的工作壓垮了精神，現在看起來還是蠻正常的。那些阿卡姆裡跑出來的扮演者可把布魯斯吓了一跳，他們壓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精神問題，一個個都在外面玩瘋了。可憐了哥譚的普通人，當布魯斯趕到現場時，那些普通人很明顯已經在懷疑人生。

好在這群大學生都比較單純，即使是出現了精神問題也沒有把那些普通人怎麼樣，而是一直在問人家老闆還能不能開火做飯。怎麼？迪克平常夜巡的時候沒有給他們帶外賣嗎？還是說在外面吃比較有氛圍感？在碎石瓦礫揚起的灰塵和隐隐約約傳來的尖叫聲中吃披薩，布魯斯也真虧得他們吃的下去。

“克拉克這兩天會把瞭望塔重新建起來，上次的瞭望塔建好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隻不過沒有想到還有我們内部的原因，”布魯斯和克拉克之前就知道瞭望塔遲早會被破壞，以前的備用計劃直接可以拿出來用，“到時候我會全部通知到位的，這次的會每個扮演者都要參加，來不了的也要在節點裡聽。”

布魯斯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領導了，但是不這樣開下會，大多數扮演者不會認識到重要性。誰沒事喜歡開會啊？要不是真有事要交代，布魯斯甯願跟着克拉克一起研究武器；或者跟世界意識探讨一下接下來的劇情，以及最近能量的動向。除了克拉克，布魯斯其實沒有特别希望在一起玩的人，在沒做扮演者以前他就是這樣的人。簡而言之，布魯斯是匹孤狼。

“哦。”哈維顯然也不喜歡開會，一聽到所有人都要參加，臉馬上就□□來了。本來每天就夠忙的，還要抽出時間來開會，如果他不是在走劇情，還能忍受，“那你幫忙問問世界意識我這邊怎麼回事哈。”

布魯斯點點頭，轉身準備走窗戶出去。随着他的動作，布魯斯周身又開始帶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然而屋内的兩人卻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依舊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哈維看着布魯斯的身影直接隐沒入夜幕，如同一滴墨水融進龐大的水體之中。哈維從沒有這麼清晰的感受，布魯斯仿佛這座黑暗之城的孩子，他所代表的身份是蝙蝠俠。都怪今天布魯斯表現得那麼嚴肅，哈維都都出現幻覺了。

哈維最後看了一眼布魯斯開始夜巡的背影，立刻把窗戶關上了。真晦氣，好像看到了真的蝙蝠俠。想到後天還要開會，這幾天他還要繼續工作，哈維煩躁地把吃完飯的盤子扔進洗碗池。

【哈維】：下次别那樣打量我，跟看到了正版蝙蝠俠一樣，有點想吐。

【布魯斯】：？

【布魯斯】：估計下次見面的時候，咱們就是對立面了好不，我這樣看你不也正常？

【哈維】：（嘔）

【布魯斯】：喂喂喂，不至于吧？

待到布魯斯照例夜巡完，一邊整理戰損報告，一邊回蝙蝠洞時，就看到克拉克讨好地看着布魯斯，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他。布魯斯挑了挑眉，這是要幹什麼？他慢吞吞地走到克拉克身邊，想看看克拉克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克拉克趕快站起來給他老姐騰位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已經把他的内心想法暴露無遺，更何況是跟他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布魯斯。不過布魯斯也沒拒絕，順着克拉克的力道坐了下來。

“姐，”克拉克貼貼布魯斯，“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克拉克把腰帶中的衣服取了出來，他一向都是有什麼想做的都直接說，這都是因為他周圍的人都不太會拒絕他，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嘛。布魯斯同樣如此，克拉克拿出這件衣服，布魯斯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此刻布魯斯也起了逗弄克拉克的心思，他翹着二郎腿，歪着頭微笑看向克拉克：“想讓我穿啊？”

克拉克不存在的尾巴都搖起來了，他看向布魯斯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嗯嗯！”

他特地按照老姐的尺碼做的，還在原先的基礎上增加了一些暗紋。克拉克想着老姐穿上它的樣子，跟打了雞血一樣，做完就跑過來了。就是他做衣服的時候，喬好像想說什麼來着，不過克拉克當時急急忙忙的，說完是給布魯斯的之後就跑了，喬終究沒把話說出口。

布魯斯和克拉克都不知道這件衣服裡面埋了怎樣的大雷。

布魯斯眨着眼睛靠近克拉克：“穿了它，我有什麼好處呢？”

克拉克還真的順着布魯斯的話想了想，手中的相機卻已經舉了起來：“隻要你穿，你想我幹什麼都行。”

“可是，以前我說的你也會去做的啊？”布魯斯攤手，“這對我來說沒有吸引力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說出來嘛，不要讓我猜嘛。”克拉克蹲在椅子旁，抱着布魯斯的手開始搖晃，使出了撒嬌大法，“隻要你說的，我都會做到的啦。”

克拉克好像沒有意識到布魯斯話語中暗含的意思，這是一場利益交換。但克拉克完全信任布魯斯，他相信布魯斯不會讓他做什麼突破底線的事情。

布魯斯看着克拉克天真的笑容，下意識薅了一把克拉克的頭發，然後惡狠狠地掐住他的臉頰：“你就這麼輕易給出承諾啊？你現在可是頂着超人的身份在行動！萬一我讓你去毀滅世界呢？你好歹有點警惕心好嗎？”

“嗚嗚，因為是你啊，老姐。你不會這樣做的，再說了，我給出去承諾又不一定非要實現。”克拉克含含糊糊地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他又不是傻子，做不到的，他肯定不會去做。嗯，如果老姐讓他去毀滅世界，那老姐一定有他的道理，克拉克還是會去做的。

布魯斯完敗：“好吧好吧，我哪舍得讓你去毀滅世界呢？那得多累啊。”

如克拉克所料，布魯斯穿起這套氪星傳統服飾比克拉克穿要好看多了。這種紅色反而襯得布魯斯有股子冷豔的感覺，穿梭在衣物間的銀色暗紋包裹着布魯斯的身軀，在燈光的照射下都有種夢幻感。

紅色的立領和繞在布魯斯額間的頭飾，配着布魯斯現在這張驚為天人的臉，克拉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開始不停拍照了。藝術，這簡直就是藝術，克拉克恨不得現在就把照片發出去給所有人看，并大聲宣告，這是我老姐！這衣服是我做的！

布魯斯瞬間回憶起以前兩人一起拍片的經驗，順勢調整角度讓光線變化。克拉克說話的功夫都沒有，幾乎是趴在地上開始拍照。這一刻兩人都忘卻了自己扮演的身份，以之前他們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視角，快快樂樂地拍起照片和視頻。

抛卻了扮演的超英外在之後，他們仍然是自己，也許這也是他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