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收拾好材料,拉着巴裡一起往停飛船的地方走:“我們是擔心你,剛剛你的反應真的很大,就差上吐下瀉了。”
“咱們别提這茬了行嗎?”巴裡停止了勸說,“話又說回來,這權柄怎麼用啊?剛剛世界意識也沒有說清楚。”
克拉克系上安全帶,和巴裡一起坐後面:“布魯斯好像當時也問過一模一樣的問題。根據我們的經驗,那應該更趨近于本能的類型,你想去做,它就會告訴你該怎麼做。放心,很簡單的,就像遊戲裡的被動技能,一下就能釋放出來的。”
“我要先去一趟地球的正義聯盟大廳放材料,然後再去中心城,可以嗎?”戴安娜一邊輕車熟路地把飛船引擎打開,一邊對坐在後座,系好了安全帶的兩人說話。戴安娜也沒開過幾次飛船,卻能熟練掌握技巧,隻能說是天賦異禀。
而跟她形成對照組的,是天天開飛船的布魯斯,上次克拉克坐他開的飛船差點沒死裡面,從那之後克拉克就發誓,再也不會坐他老姐任何新研究的座駕了,還不如自動駕駛。欸,下次要不拉着他們一起坐布魯斯開的飛船好了。克拉克的眼睛瞄過前方的戴安娜和他旁邊的巴裡,一肚子壞水開始咕咕嘟嘟地冒出來。
“沒問題。”克拉克和巴裡異口同聲。
當他們的飛船停到正義聯盟大廳前,等在這裡的記者一擁而上,卻被AI們給攔住了。
這些AI都是假裝從正常渠道招聘來的普通人,實力也就是普通人能達到的極限,不是蝙蝠俠那種人類極限哈。最近都是他們在這裡負責安保工作,當然,其他重要的部分還是掌握在值班的超英手上。
正義聯盟這段日子可是在所有人類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無論是之前接觸過超英的還是沒有接觸過超英的,都知道了正義聯盟這個組織,就連地球上最偏遠的貧窮的地區也知道這是群做好事的非人類。
當然,同時而來的也是各種聲浪。所有人類都被卷入到其中,無人能夠幸免。任憑普通人掙紮,超英們就像某種感染,他們的任何消息都會立刻席卷全球。更可怕的是,扮演者們基本不在乎這些普通人的想法,隻是一如既往的救人,無論現在輿論如何。
他們如同沒有情感的機器,就算被人類舞到了面前,他們也隻會讓正義聯盟來處理這件事。從不發表自己的看法,隻專注于救人或追捕罪犯。現在多數人都在心裡認為,這些超人類仿佛都有一種神性,看着人類,就像看着不懂事的孩子。
隻不過這些‘家長’的處理方式不同,有的會給他們立規矩,有的會更加包容一些,但無論是什麼方式,人類大多數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他們确實享受到了好處。
對于這種言論,火星叔沒有做什麼,因為這關乎到克拉克和盧瑟的劇情。
是的,因為克拉克身份的轉變,盧瑟跟他的劇情得換個方式進行了。現在地球人都知道克拉克是氪星王子兼氪星駐地球大使,盧瑟肯定不能明目張膽地诋毀克拉克,不然這就要變成兩球外交事故了。
所以克拉克跟盧瑟提議,讓盧瑟的劇情轉變成更加隐蔽的形式,事實上,克拉克對盧瑟說的是:“要不然你就換種方式,差不太多就行吧?比如說組建反抗軍之類的?”
盧瑟:........?
“這算是我的錯了,是我不想讓氪星那群人死掉的。我會去和世界意識商量這樣的可行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哈,到時候我們劇情的占比大了,你妹妹的劇情就可以基本忽略掉了。”克拉克跟盧瑟分析。
盧瑟雖然有些精神問題,但并不妨礙他大腦的思考。無論克拉克心裡想的是不是真的,盧瑟在這方面都确實占到了便宜,一旦克拉克接受,自己妹妹就必然會被克拉克納入到保護範圍内。
當克拉克将盧瑟的妹妹送到了瑪莎那裡,按道理來說,盧瑟應該很感激,可他仿佛又有些不滿。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滿些什麼,隻能先擱置這種情緒。他把這歸納于面對克拉克這樣的人,他還是有些不适應,于是盧瑟借口有事逃跑了。
時間回到現在,克拉克和巴裡一起下了飛船,他們都沒理外面那群快要瘋掉的記者。
戴安娜把資料給今天在這邊駐守的綠箭俠之後,他們就準備回中心城了。
變故就在此時出現。
一個深紅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們眼前,一頭撞上了克拉克。克拉克直接被創飛,正義聯盟大廳的牆都被一起撞碎了。
戴安娜反應很快,馬上抽出武器對準了來人。而巴裡看到對方樣貌,卻直接愣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綠箭俠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那個深紅色的人影仿佛沒了什麼力氣,一直在咳嗽,當他看清克拉克的樣子時,激動地都要說不出話來。他瘋狂湊近克拉克,興奮地抓住克拉克:“藍大個?!我做到了!我終于做到了!!!”
克拉克被撞到時,下意識護住了對方的腦袋。克拉克看到熟悉的金色閃電時,他也愣住了。對方激動地抱住克拉克,看起來快要哭了,他的眼睛一個個掃過在場的人:“神奇女俠!綠箭!還有!”
他看到巴裡時直接卡殼,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你,你是?”
随後他就坐在了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我沒成功!這是哪啊啊啊啊啊????!”
扮演者節點内的屏障警報也适時響起,猶如背景bgm。
正處在哥譚暴風雨來臨之際的派克,在雨下得更大之前沖了出去。
他見到的那個女人穿着一身有些年頭的風衣,頭發也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對方的境遇不是很好,她又沒帶傘。這樣她很快就會被淋濕的,派克想,她好瘦,這樣下去她會生病。要是沒有錢,在哥譚生病可不是什麼能輕易熬過的事啊。
派克猶豫再三,确認對方是真的沒有想離開的意思,他還是沖了出去。
“女士,您還好嗎?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到那邊避一下雨。”派克用他最能體現尊重的詞彙,對她說道,“我沒有惡意。”
她依舊站在原地,枯燥的棕色頭發擋住了她的臉。派克這才發現她的頭發下半部分是綠色的,對方的衣服上好像還有油漆?她仿佛艱難地喘息着,好似在求救。
“女士,你還好嗎?”派克再次詢問。
雨越下越大了,豆大的雨滴砸向他們,打的派克的頭都有點痛。
商店裡的電視正在放着韋恩集團的慈善采訪,布魯斯略帶甜蜜的語音和雨點砸落的聲音一起撒向派克。
“韋恩先生,您為什麼要捐出這麼多錢呢?這些對于韋恩集團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不是嗎?”
布魯斯美麗的藍色眼睛眯了起來,他笑得很開心:“哦?你認為不是一個小數目嗎?”
“如果你非要找個什麼理由,那就是我喜歡哥譚,我喜歡這個城市,也真心希望他能變得更好。”布魯斯好像在說什麼情話,輕浮的同時又有那麼一點認真。闊佬一貫的作風,把對面主持人的臉都說紅了。
可能是派克的聲音終于傳到了那個女人耳朵裡,她緩慢地轉過頭。
一張極其慘白的臉,更令人驚恐的是,她的嘴角被割開又粗糙地縫合到了一起,血色的肉外翻着和口紅那鮮豔的顔色混雜,形成了一個咧到耳根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