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答應的這麼快，再好生想一想。”

頓了頓，幾乎頓的夏朵整顆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的那一刻，九娘才盯着伏在地面的夏朵一字一句道

“這些日子，你幫我做了不少事，倘你不應當，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你的身锲在母親那兒，而母親更是咱們老三房的當家主母，你更看重她，也無可厚非，我自會想法子，将你從如意居調出去，無需你難做。”

這一襲話幾乎說的夏朵整個人激動的從青磚地面昂起了腦袋，滿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又混着晶瑩的淚珠愣愣的看向九娘，她委實無法理解，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難道還能回頭嗎？

而九娘則不理會夏朵的心思，繼續往下道

“倘你選擇就此衷心于我，我自會将你當做劉媽媽與春草一般的心腹看待，日後不論行什麼事，都不會瞞着你。”

說到這裡，九娘的目光一轉，與眼露欣喜的夏朵直直對視，那滿眼的笃定與信任，直激的夏朵整顆心都似飄在了雲端，這就是她想要的心腹呐！

“我雖比不得母親，但，日後隻要劉媽媽與春草有的，絕不會缺了你的，你若是被什麼人欺辱，我必會幫你讨回來，你若真心待我，我必回以真心。”

這一刻，夏朵不顧激動的滿面涕淚，隻腦袋對着青磚地重重一磕，又仰起腦袋，跪直身軀，并舉起左手朝着上方豎起三根手指，指天發誓道

“奴婢發誓，從今往後，隻衷心姑娘一人，必不負姑娘，若有違背，必千刀萬剮，不得善終。”

望着夏朵眼裡的笃定，再望着九娘眼裡的信任，一旁的劉媽媽與春草自也為九娘又多了一個心腹而歡喜，這一刻，兩人早已笑的見牙不見眼。

不過，九娘卻朝前走了一步，直一步跨到夏朵跪着的跟前，此刻的九娘，并不如劉媽媽與春草所想，從地上扶起夏朵，而是眸光繼續與夏朵直視，右手卻緩緩擡起，直将右手食指擡到嘴邊，那一刻，隻見她張嘴一口咬住食指，隻咬的鮮血從嘴裡頭溢出來，又笑的燦然至極，驚的劉媽媽，春草以及夏朵三人失聲叫喚了好一陣。

“姑娘。。”

“姑娘這是作甚。。”

“姑。。姑娘這。。這。。。。。”

就在三人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滿眼驚慌的盯着九娘時，九娘卻将嘴角上揚的弧度又擴大了些，适才拿咬出血的食指對上夏朵指天發誓的左手。

“我不信誓言，歃血為盟更适合咱們。”

歃血為盟這個詞，還是前不久打唐先生那學來的，如今在夏朵身上用上，這會子的九娘覺得跟着唐先生多學些學問，着實是不錯。

夏朵愣了一愣後，立時就滿眼堅定的點了點頭，之後便一口咬的左手食指滴血，而後便激動的将血淋淋的手指碰上九娘還懸在半空的食指。

在兩人食指鮮血交融那一刻，九娘也好，夏朵也罷，隻覺着心裡頭好似有股子蓬勃的火苗要蹿到天上去了。

而一直旁觀的劉媽媽與春草，這一刻，似乎也被九娘與夏朵指尖的鮮血刺激到熱血沸騰了，下一刻，便默契的咬破了自個兒的食指。

“姑娘，算奴婢一個。”

“也算老奴一個，從今往後，夏朵就是姑娘的心腹，咱們三個，定要齊心協力為姑娘排憂解難。”

“好，齊心協力。”

此時此刻，九娘内心激動的已然開不了口，隻拿染血的食指不斷的與劉媽媽，春草，以及夏朵交換着血液。

夜，越來越深，如意居外間飄散的血腥味卻久久未散，更是能聽到四人的笑聲不斷的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