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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衆人毫不避嫌的贊揚,不論是梅六郎本人也好,還是梅沈兩家也罷,都毫不意外,早前既是商量讓梅六郎親自摔盆撫棺,一來是四娘死的太倉促,梅六郎又是梅家嫡支小三房的獨苗,且還年輕,又不是患有隐疾生不出,更還有五娘嫁給他做續弦,哪裡願意過繼個旁人的孩子為嗣子,好替四娘摔盆撫棺的。
二來嘛,則是梅老夫人與沈老夫人兩個人老成精,自能預料的到,由着梅六郎親自替四娘摔盆撫棺,會赢得多少贊譽,也好減少些個四娘去的突然,沈家再嫁一女的質疑聲。
兩全其美的事兒,即便是梅六郎心裡頭再排斥,再憤恨,也曉得此事利大于弊,且獲益最多的還是他自個兒,自曉得怎般選擇。
這廂梅六郎撫棺于道路兩旁瞧熱鬧并贊譽的嘈雜聲中緩步而行,那廂于梅府主街約莫一裡外,沈家小輩們,已然每隔七丈設了路祭,而沈家比之四娘輩分小的子侄頗多,不論是在不在金陵城的,都會設路祭,而路祭品,除了香燭紙錢外更還有雞鴨魚肉瓜果幾十樣供品,這不,梅六郎随了擡棺人稍停了停,由着沈家的子侄路祭磕頭,再拱手還禮後,自有梅家的小厮将路祭供品擡了随在棺椁送葬的最後頭,而沈家子侄們路祭後也默默随在梅家送葬的隊伍後頭。
一個接一個的沈家路祭子侄加入送葬隊伍後,本就人數衆多的梅家子弟,在出城門後,送葬人數可謂是浩浩蕩蕩,更還有那愛瞧熱鬧的金陵城裡城外的百姓,沿着路跟随湊了好一番的熱鬧。
四娘此番身後事辦的是風風光光,倒是受到了金陵城中百姓一衆的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