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雖未來過金陵,也是聽過秦淮閣的大名的,此番見沈立名如此客氣熱情,說口的話,都讓旁人說不了嘴,這廂也就不推辭,笑着點頭道
“那咱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立名聽了陳繼這話,立時就笑着做了請的手勢,而陳繼也笑着同萬氏說了一句保重,萬氏客氣回禮并目送陳繼與沈立名說笑着走遠後,側眸瞧着那一車的補藥并皇上的恩賞一一被侍衛搬進院來,親接了那一對孝字,又替沈立名拿過禦賜的如意玉腰帶,滿臉忍不住的笑成了一朵菊花狀。
有了這一通的賞賜,她的小兒子就算是緻了仕也沒人敢慢待了去。
“快快開了祠堂,将這對字并這如意玉腰帶供奉起來。”
老三房的大管家聽了萬氏這一通吩咐,立時就派了小厮開祠堂,而他自個兒則陪着萬氏,亦步亦趨的朝着祠堂的方向去。
于此,錢氏也被衆人圍在中間,恭賀的恭賀,道喜的道喜,此時此刻,瞧着衆人那一臉的恭維相,錢氏壓在心裡那一股子的郁氣也散了大半,而剩下了一少半,則還憂心着,到底自個兒的丈夫,兒女們的父親,緻了仕,眼下雖有聖旨賞賜風光無倆,可他日金陵太太們邀的花宴酒宴呢,她這無官無職的太太,豈不是要坐到那犄角旮旯的位次去。
倘說席位也就罷了,自個兒丢些臉面受着就是,可兒女們日後的前程呢,雖大伯兄允諾了絕不虧待兒女們,到底自個兒的丈夫緻了仕,這年頭說親,可是講究門當戶對的,終究沒有自個兒丈夫有官職在身硬氣。
心裡存着事兒,錢氏眼裡的笑也就淡了幾分,不過嘴上卻不覺顯的同衆人客套着。
今個兒,老三房,少不得要辦了家宴,邀了族人來同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