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在邊看邊罵胡耳朵,罵得胡耳朵心裡好生卵漲,過來打了幾個一通耳光,還不解氣,吩咐把他們幾個用破布堵住嘴巴,還拿來一些黑布套,給幾個都套在了頭上。這下子,幾個猶如關進了籠子的兔子一樣,想崩塌崩不起來,想逃又逃不了。
船行一陣,隻見迎面來了一艘大船,船上的人個個身着奇裝異服,俨然是一堆倭寇,人人兇神惡煞的樣子,一起看着這艘小船,那勁兒,似乎想把這艘小船活生生吞了一樣。站在船頭的胡耳朵急忙跳起來,扯着嗓子大聲喊起來:“大人,大人。”那船頭的一個中年倭寇喝道:“你們把他們抓來了?”那倭寇中等身材,滿臉橫肉,眼睛暴突,模樣真是有點吓人。楊文斌們打量大船上的倭寇,尋思這夥倭寇和藤原太郎是不是一夥的?都是一樣的奇裝異服,從外表看來很難确認。就在幾個疑惑之時,胡耳朵喊道:“把他們幾個都抓來了。”那倭寇頭子大喜,看一眼左右,說:“你們誰去把他們押過來?”兩旁有五六個倭寇一起應了一聲,接着,大船靠近小船,用燒鈎抓穩了。那幾個倭寇跳過來,來拉扯楊文斌幾個。王小角瞪眼喝道:“拉扯你爺爺幹什麼?”被一個倭寇甩起巴掌,打得王小角半張臉都腫起來。王小角忍着痛,罵不絕口。雖然是極不情願,到底被推攘了過去,跌跌跄跄地到了那邊船上。胡耳朵也跟着過去,湊近那個倭寇頭子身邊,嘀咕了幾句什麼。
那個倭寇朝着胡耳朵滿意地點點頭,又拍拍胡耳朵的肩膀,胡耳朵笑着向着倭寇鞠躬一個,就回到小船上去了。船兒悠悠,兩船走得開了。倭寇頭子吩咐把他們幾個,在船上一字排開。又讓人給他們扯去頭套。幾個此時方才看見光亮,不由得眨巴了幾下眼睛。倭寇頭子注意打量幾個,逐一看去,看到了敖蓮蓮,倭寇頭子有些訝異,皺皺眉頭,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來。倭寇頭子喝道:“你們這些爛人,真是螳臂當車,妄想和我們鬥。和我們鬥,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麼?”幾個憤憤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倭寇,除了個子不高,滿臉橫肉以外,臉上的麻子還多。曾阿七嘴裡咕嘟了幾聲,因為被破布堵住,發不上聲音來。那其他倭寇看着幾個既憤恨又無奈的樣子,不禁哈哈地笑起來。
麻子倭寇一把扯下敖蓮蓮那堵在嘴巴上的破布,吵她喝道:“你一個區區弱女子,混在這一堆鳥人之中,像個什麼樣子。”敖蓮蓮也不示弱,朝着麻子倭寇喝道:“我們打你們倭寇,正是天經地義,分不什麼女子男子了,都一樣打倭寇。”麻子倭寇氣得卵火冒,揮起巴掌要打敖蓮蓮。梁京子急了,朝着麻子倭寇一頭撞去麻子倭寇一個不防,被他撞得一個踉跄。麻子倭寇火了,走過來,揮起巴掌噼啪地打了梁京子幾個耳光,下手極重,打得梁京子東倒西歪,差一點摔在了船上。敖蓮蓮喝道:“你打他做什麼?要打打我。”麻子倭寇看看兩個,嘴裡獰笑道:“你這樣顧他,他是你的什麼人?”敖蓮蓮說:“他是我的男人,怎麼啦?你不服?”她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楊文斌幾個都有些微微臉紅。梁京子感激地看看敖蓮蓮。麻子倭寇喝道:“既然你們兩個是一對,那一會兒,就成全你們,讓你們死在一塊,做一對陰間死鬼,去陰間談情說愛。說着話,讓人把梁京子和敖蓮蓮押到一邊。又來問曾阿七叫什麼。事情到了這個田地,曾阿七也不隐瞞什麼,說:“我姓曾,名字叫曾祖宗。”那個麻子倭寇疑惑地說:“曾祖宗?”他忽然明白過來,說:“你就是曾阿七,聽說七十六人隊,就在你們的手裡吃了虧。”曾阿七說:“幸好你識相,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會有你好看的。”麻子倭寇哈哈一聲笑,看看曾阿七的手說:“聽說你的雙手很巧妙,善于拿别人的東西,是嗎?”曾阿七說:“算你有見識。”麻子倭寇又走到楊文斌面前,說:“你的姓楊?”剛問到這裡,忽地湖面起了一陣大風,那大風來得甚急,掀起風浪,吹到着船兒。船兒雖大,還是趔趄了一下。船這晃蕩,船上衆人跟着,不由自主,東倒西歪了一會兒。有的趕緊趴下,有的抓住船舷,方才勉強避得這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