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耳朵磕頭磕得咚咚直響,一衆手下面面相觑地看着他,又驚異地互相看看,彼此都如啞巴一樣,說不出半句話來。楊文斌說:“你三番五次反複無常,叫我們還敢如何相信你?你須得拿出一點誠意來。”王小角也嚷道:“對頭,想要活命,要看你的誠意如何?過得了這個關口嗎?”胡耳朵聽了,歪着腦袋東想西想,還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來。楊文斌忽然想起什麼來,忽然說:“你當初不是要歸附琥珀水寨嗎?”一句話,頓時驚醒夢中人,胡耳朵急忙說:“對對對。我們歸附琥珀水寨,和他們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曾阿七說:“你既是想歸附琥珀水寨,打算拿出什麼誠意來?”胡耳朵想想,說:“我們舉全寨之力,一起朝着琥珀水寨開去。”王小角冷笑說:“開去幹嘛?攻打琥珀水寨嗎?”胡耳朵急忙搖頭說:“不是去攻打,是去歸附,自此以後,聽從琥珀水寨的調遣。”曾阿七說:“鬼知道你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胡耳朵一邊跪着,一邊急忙拍自己的胸,說:“這次一定是真的,哪個幺兒敢哄你們。”楊曾幾個合計了一回,王小角找來繩子,把胡耳朵五花大綁起來,關在了一個黑屋子裡。那些胡耳朵的手下們,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曾阿七說:“你們願意歸附琥珀水寨嗎?”一些人你看我我瞧你,亂糟糟的一片思緒,似乎都丢了主心骨一樣。楊文斌說:“你們可以選擇回家,可以歸附琥珀水寨,也可以參加屯軍。”一聽說可以選擇參加屯軍,難道這個楊文斌是官府的人嗎?衆人都奇怪得很,在他們看來,楊文斌幾個也不過是一群江湖草莽,四海為家的角色
楊文斌看了衆人那狐疑的眼光,于是大聲說:“加入官府的軍隊,以後打倭寇,更是得心應手,強過衆多小打小鬧。況且入了屯軍,就意味着卸下來寇盜之名,正是一個洗白的好機會,以後父母泉下有知,也會覺得臉上有光。”楊文斌說了這麼幾句,人堆裡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
嚷嚷聲裡,有五六個水寇想回家去,說家裡有老娘需要奉養,還有家裡年幼的孩子,因此,應該脫離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做一點長久的生計。那幾個水盜,說着說着就走了。一大半卻開始興奮起來,個個說願意加入屯軍。楊文斌看了非常高興,想着如何帶好這些水寇,如果稍有不慎,隻怕這些水寇會重新興風作浪。曾阿七說:“幹脆派人回屯所報信,讓馬總兵派一稍人馬來。”因為這些水寇,不是三五幾天就就可以訓練好的,需得有耐心,且要紮實根基,以防他們像胡耳朵一樣翻雲覆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