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二孟思中跟在何德發兄妹的後面,楊文斌催着這個倭寇女人,又跟在陳三二孟思中的後面,曲曲彎彎地走出洞去。出了洞來。洞門口那幾個人看見何德發兄妹最先出來,哭哭啼啼,滿面淚痕,都吃了一驚,顯然他們守在洞口,還沒有進入洞裡去,因此還不知道洞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人問何德發兄妹怎麼啦,另外幾個顯然猜測到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那個神情,既有同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恨自己不能分一杯羹呢。陳三二想出手幹掉這幾個孟思中用手推了他一把,他方才忍着一口氣,跟着走了出去。幾個看門人看見楊文斌催着那個倭寇女人出來,頓時吃了一驚,趕緊低頭朝着這個婦女鞠躬。婦女看看他們,一臉苦笑。幾個忙着鞠躬,因此一時之間沒有注意觀察這個婦女的神情舉止,隻顧着鞠躬去了。這當兒,楊文斌催着婦女和他,繼續跟在陳孟的後面,往前走去,剩下那幾個看門人驚異不已,互相看看,滿臉疑惑。何德發兄妹走在最前面,一堆人走了一段路,回頭看看離洞口遠了。楊文斌對那個婦女說:“感謝夫人送我們到這裡。就請回去吧。”那個婦女看了楊文斌讓她回去,頓時大喜,臉上露出笑意。這時,陳三二看看這個倭寇女人,雖然是半老徐娘,但是還風韻猶存,不由得發了獸醫,喝道:“站住!”這聲音顯得突兀而又兇巴巴,那個女人頓時吓了一跳,臉色都白了,惴惴不安地站在那裡。陳三二一邊笑一邊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摸這個婦女的臉。楊文斌趕緊伸手擋住他,說:“你這是幹什麼?”陳三二一臉壞笑,說:“三哥,他們倭寇做壞事糟蹋女人,我們也學學他們,一樣的糟蹋他們的女人,這樣才扯平了。”何德發兄妹這時也回頭,起初詫異,這時明白了陳三二的用意,何德發表情複雜,他妹妹卻一臉窘迫。楊文斌急忙說:“德發妹妹不過是受了一點驚吓,有驚無險。再說倭寇污濁,我們正大光明,可不能學他們,那樣和畜牲還有什麼區别?”陳三二哪裡肯依,似乎淫火燒身一樣急不可耐,一心就要做了這個倭寇婦女。倭寇女人此時明白了陳三二的用意,不由大駭,臉紅身顫。楊文斌說:“狗咬了你一嘴,難道你非得咬回來嗎?”縱然楊文斌如此說,陳三個還是不聽,一隻手已經拽住了那個倭寇女人的衣角,正在拉拉扯扯。眼見得楊文斌一個阻攔不住,孟思中急忙上前,攔腰摟住陳三二,就往邊走,隻聽得嗤地一聲,那個婦女的衣服,被扯了一片下來。那個婦女吓得臉色慘白。孟思中摟着陳三二,後退了好幾步,陳三二哪裡肯依,大喊大叫。孟思中還是不放,陳三二吼叫起來:“你難道和這個倭寇女人是親戚?是姊妹?”孟思中急忙說:“我們可不能做這種畜牲一樣的勾當。”陳三二哪裡肯依,猛地一把推孟思中,推得孟思中往後一個踉跄,跌坐在地上,雙手叉地。陳三二往前兩步,一把扯住那個倭寇女人。那個倭寇女人頓時吓得驚叫起來,猶如陳三二化作了一隻吃人猛虎一樣。楊文斌看了,眉頭緊鎖。德發妹妹看到這個倭寇女人被陳三二拉扯住,不由得也吓呆了。何德看着陳三二使出蠻勁,也不由驚詫得大張嘴巴。
陳三二雙手扯住這個倭寇女人的手,往那邊就拽。
倭寇女人吓得連連尖叫。
這一刻,她簡直魂都飛了,臉色慘白如蠟。
楊文斌頓時氣急敗壞,沉下一張臉來,正要出聲呵斥。忽然,聽見一個脆脆的聲音說:“哥哥,放了她吧。”楊文斌一看,發出聲音的正是德發妹妹。她這一出聲,不但是楊文斌詫異萬分,就是孟思中,陳三二,還有她哥哥何德發,也是驚奇萬分,陳三二不覺停下手裡,看着德發妹妹,一臉驚奇。他那神情,猶如寒冬臘月裡,被人往嘴裡塞了一根冰棍一樣。好像是唯恐陳三二沒有聽清楚,德發妹妹又說了一句:“哥哥,請放了她吧。”衆人詫異不已。陳三二忍不住說:“他們那樣害你,你還替他們的人說話?”說着,他滿臉不相信地盯着何德發妹妹的臉色,似乎要從這張又俏又嫩又脆的臉上,挖出一點什麼來。德發妹妹說:“他們雖然想害我,但是幸好哥哥們趕到,他們才沒有得逞。她也是一個女人,和我一樣的女人,我看着不忍心…”陳三二有點氣呼呼地說:“你不忍心,可是她忍心呀。你遭罪的時候,她怎麼不出聲救你呢?”德發妹妹說:“也許她不知道我去了洞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