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眼疾手快把之前松手的人再度抓緊,順勢維持在場局面。
“儀式不能耽誤,先讓這個外來客把紅布裹敲了,大家快跪!!”
言畢,在場的族人虔誠地跪下,嘴裡念叨着前幾天一直念的咒語,外來客本不允許參與,所以根本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人是墨楠那邊的,此刻他被黑袍巫師拽到長桌前,恐懼之色溢于言表,手中的桃木尺也應聲掉落。
啪塔。
這一聲響起,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族人擡頭,怒目圓睜盯着被黑袍巫師抓住的外來客,那人一時腿軟癱坐在地,驚慌失措。
黑袍巫師氣急,将灰袍巫師和白袍巫師召來,架起那人,他則是撿起地上桃木尺快速塞到那人手中。
可是那人已經害怕得握不住,幾次險些再次落下,黑袍巫師隻能握住那人的手,帶着他敲紅布裹。
從敲打的第一個紅布裹開始,巫蠱大廳的咒語聲再次響起,敲打完最後一個紅布裹,那人像是使用完渾身的力氣,昏迷在地。
黑袍巫師藐視那人一眼,對灰袍和白袍吩咐道。
“做成紅布裹,順便把那些跑了的全部抓回來。”
灰袍和白袍低頭稱是,白袍面無表情,但灰袍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
蕭何和扶若霖在之前居住的小屋出現,巫蠱大廳靠近神山,神山地廣,但都是樹木,沒有其他的遮蔽物,并不方便躲藏。
并且他們儀式結束後肯定會在那邊搜人,加之副本結界,躲在那裡,根本就是甕中捉鼈。
“那人什麼情況?”
“神了蕭哥,他每天參加完巫蠱盛會才回來,一回來就進自己房間。
有一次我趁他不在進了他的房間,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密密麻麻的白骨,可吓人了,我懷疑他會吃人。”
扶若霖繪聲繪色和蕭何描述當時的情況,甚至還動手比劃。
“但你們……稱呼他為‘好心人’?”
“因為他之前出過鏡,幫助玩家成功通關,這才有了這麼個稱号。”
扶若霖撇撇嘴,面露失望,之前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不過蕭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堆腐爛發臭的垃圾裡,怎麼可能會有散發芬芳的花朵。”
蕭何不帶猶豫,下意識說出心裡話,但随即又感到不可思議,自己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和之前教育蕭光言的時候很像。
這是他,但又不是他。
離開江又辭,蕭何感覺腦子都要清明一些,但說出口的話奇奇怪怪,有時候自己都不太理解。